但周成没有岛内住宿名额,只能住岛外的酒店,一来一回又要半个小时,现在都十二点了。
贺初秋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寒曜年,我无法接受你这样的好意。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
没想到他竟是这么想的,寒曜年动作一滞,过了两秒后抬起头说:“抱歉,是我没考虑到这点,但我只想让你睡个好觉,并非让你因此就接受我的追求。”
“可你没必要这样做,”
贺初秋皱眉,“我又不能给你什么。”
寒曜年:“你今晚睡个好觉,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不、不然你今晚留下?”
似乎想补偿什么,贺初秋有些拘谨地开口,“已经这么晚了,你去岛外也要很久。
反正床这么大,完全可以互不打扰。”
“初秋,你高看我了,”
寒曜年摇头,“我们不可能互不打扰。”
贺初秋没反应过来:“什么?”
寒曜年垂眸看他,目光隐忍而克制:“我喜欢你,不可能和你共处一室还无动于衷。
我绝对会对你做点儿什么。”
绝对会对他做点儿什么……
贺初秋一怔,霎时烧红了脸。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你怎么能……”
“晚安,祝你好梦。”
寒曜年说完,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脚步声逐渐远去,贺初秋跌落在沙发上,懊恼地捂住脸颊,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贺初秋耳朵终于消了热度,他收拾心情走进了卫生间。
基础用品酒店都换了,刮胡刀用的寒曜年的,睡衣用酒店的浴袍将就,勉强也能对付一晚。
贺初秋关了灯,躺在寒曜年睡过的床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酒店已经换了寝具,但他还能闻到寒曜年的味道。
熟悉的苦涩木香包裹着他,仿佛男人厚实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