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则临不需要光,一手挑起闻月的下巴,低下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唇。
闻月吃不住力,不由得往后退,不过几步,退到了床边,倒在了床上。
纪则临没有犹豫,顺势欺了上去,拉上闻月的双手搂住自己,继续亲吻。
不管睁眼闭眼,眼前都是漆黑的,在黑暗中,感官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纪则临吻得激烈,闻月便跟随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
这段时间,她在接吻这件事上精进了不少,再不像一开始那样不得其法,把自己憋得不行。
以前,她总觉得凡事点到为止即可,过犹不及,就算是恋爱,她也排斥深度的接触,因为她难以投入,常常抽离在状况外。
但和纪则临交往以来,她才发现和喜欢的人相拥、深吻是一件令人沉溺的事,那些难以用言语诉说的爱意,都能通过彼此的体温来传达。
闻月好像重新认识了自己。
黑夜寂静,屋子里男女的喘息声昭示着他们的亲密。
纪则临感受到闻月的迎合,眼神更黯,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蜿蜒而下,在她锁骨附近徘徊。
搭在她腰上的手也自觉地越过阻碍,渐行渐高。
闻月一个激灵,刚要发出惊呼声,唇瓣就又被堵住了。
这个吻来势汹汹,比刚才的还凶狠激烈,她一会儿觉得热得要融化,一会儿觉得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冷得她微微打颤。
水深火热大抵如此。
“纪则临,不可以……我晚上要去医院陪床。”
闻月听着耳边纪则临的低喘声,感受着他掌心的热量,一股热血往脸上冲。
她轻轻别开脑袋,推了下纪则临,在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前,制止他。
“晚上不需要去医院,就可以?”
闻月咬唇,脸上更烫:“你别随便曲解我的意思。”
纪则临胸膛微颤,从喉间溢出轻笑。
“你先把你的手……”
闻月声线不稳,臊得想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纪则临理智尚存,知道再往下会一发不可收拾,便松开闻月,仰躺在床上,抬手拿胳膊盖住自己的眼睛,竭力地想压下。
体内的那股冲动。
但在闻月的房间,躺在她睡过的床上,鼻尖闻到的都是她特有的馨香气息,要平复下来实在不易。
闻月坐起身,把自己里里外外的衣服整理好,回头往纪则临躺着的方向看过去。
虽然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状态,但从他粗重的呼吸声中也能察觉出他在竭力地隐忍。
“你还好吗?”
闻月问。
“不是太好。”
纪则临声音沙哑。
闻月一想到纪则临现在处在应激状态,耳朵就热得不行:“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