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齐韵吃的很爽,李氏和齐思恒却吃出了一副便秘的感觉,让人觉得好笑。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烤火、聊天,齐修远问齐思恒和齐伯安的学业,齐思恒含糊了几句,齐伯安只道一切都好。
他又借此考核了他们的诗词歌赋,齐思恒不是答不上来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气的齐修远太阳穴都疼了。
齐伯安则跟他完全相反,不光都答出来了,还答的很好,也算是给了齐修远一丝安慰。
“你们在同一个书院学习,夫子也是同一个,为何差距会这么大?”
看到齐修远动怒了,李氏立马道:“老爷,思恒也许是太累了。”
“太累了?”
齐修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和伯安一起回来的,怎么伯安就不累?而且累和不会根本是两码事,思恒,你在学院到底在干什么?”
看到爹爹动怒了,齐思恒又害怕又生气,“爹,学业又不是唯一的出路,我是相府嫡子,即便考不上秀才状元也没多大关系,不像五弟作为相府庶子,只能靠自己。”
齐韵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在她爹面前说这样的混账话,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姨娘,现她正低垂着头给身旁的齐雪整理衣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的姿态来看,心里应该是颇为平静的。
齐修远看齐思恒死性不改还口出狂言,抬手猛地拍向了旁边的桌子,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倒了,茶水流了一地。
“逆子,给我跪下。”
齐思恒满脸不情愿,但还是跪了下来,李氏看到他下跪忍不住想要求情,却被齐思思拉住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求情的好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爹的底线,这样只会让他更生气。
“娘,弟弟说错了话就该罚,男子汉要顶天立地,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能只靠家族蒙荫,希望弟弟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在学业上多费些心思。”
齐思思这番话正是齐修远心中所想,看到大女儿这么懂事,他面色也好看了一些。
齐思恒小的时候活泼可爱,嘴巴又甜,老夫人很喜欢他,看到他越长越歪,心中对李氏也有些不喜。
“思恒,虽然你是相府嫡子,但是科考面前人人平等。
当年你爹作为寒门学子,能有机会夺得状元,多亏了当时清正廉明的好官多,不然寒门学子哪有这样的机会。”
“祖母,现在不同以往了,以前爹没有门路只能靠自己,现在我有一个当丞相的爹,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齐修远看他冥顽不灵,冷冷的看向李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李氏闻言身体一颤。
“我是丞相又不是上面那位,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这些言论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保不齐会捅到皇上面前,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考科举走仕途。”
当朝皇上是最看重科举考试的,一旦现了科举舞弊、走后门的情况,肯定会大雷霆,就算他是当朝丞相也没用,而且还会连累他。
官场上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有不少官员都想爬到他那个位置,但是丞相只有一个,所以他们时时刻刻都盯着他,就希望他出事。
齐修远一番话下来,大家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只有一个人不知道。
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齐思恒满脸不在乎的道:“爹,我又不蠢,不会跟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