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间习剑。
云雾缭绕的山峰是个习剑的好地方,这里有风,有山间的水汽,有清澈的朝阳,就连蜿蜒曲折的松树也有独特的气韵。
余缺坐在一株粗壮的桃树下,面前的石桌上摆着棋盘和茶杯,淡青色的杯中氤氲出淡淡的雾气,一片粉色的花瓣缓缓下坠,落进杯中,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带着灰色绒羽的鸟雀扑棱着翅膀落下,歪着小脑袋,用一双黑豆的眼睛观察他,又在许烬挥出一剑而带起的气流中拍着翅膀飞走。
余缺端起茶杯,视线转向旁边的空地,许烬当即做出收势,四目相对,他面上露出笑,张开的嘴型是“余缺”
,念出的声音,却成了“师尊”
。
师尊?
余缺有一瞬的疑惑,但他很快将其抛却到脑后,任由许烬快步靠近,来喝他手里的这杯茶。
因为练习而略微急促的气息打在了手腕上,气流带着温度,这细微的触觉让余缺莫名的想将手缩回去,然而刚一动,许烬就反抓住了他的腕部。
接着,茶杯滚落,棋子洒落了一地。
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蜜的香气,身上的身躯很烫,许烬满是迷醉的叫他“师尊”
,又在落花飘落时,着迷地去衔那片花瓣。
灼烫的气息落在锁骨上,余缺觉得痒,胡乱地捂住了他的嘴,许烬发出含糊地低笑,掌心感受到细微的濡湿——他在舔他的手心。
余缺呼吸微喘:“滚下去。”
然而许烬只是拿下了他的手,又轻吻他的指尖。
他能反制对方的,余缺清楚的知道这点。
假如他想,他甚至可以直接召出身边的那把黑色长刀,直直插进许烬的心口,许烬躲都不会躲。
但他莫名的,只是抓紧了他的衣袖。
许烬体温很高,高到余缺感觉贴着的部分都是烫的,他思绪逐渐迷乱,所有的感知好像都很清晰,但又好像时断时续。
他偶尔还能听到许烬在叫他师尊。
嘴里叫着尊称,动作却全是亵渎。
想到这里,余缺有些克制不住的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上,试图收紧。
但他每一寸皮肤温度都高得有些烫手,余缺摸到滑动的喉结,都感觉是摸到了游动的火苗,最后也只是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
许烬好像闷哼了一声,又好像没有,耳边的喘息声太过凌乱,余缺完全无法分清……
晨曦的光辉准时洒向大地。
温馨的卧室内,余缺眼睫不断颤动,迷乱的梦境像是无形的丝线,将他的四肢捆缚。
直到清脆的闹钟铃声响起,紧闭的眼睛才突然睁开。
室温适宜,被窝里的温度还要更高一些。
搭在腰间的那只手摸索了两下,想沿着睡衣下摆探进去,中途便被余缺抓住:“别胡闹。”
()“没胡闹,”
许烬还没完全清醒,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让我帮你。”
说着就倾身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