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夫……夫人受伤了。”
不知是谁大呼了一声。
谢锦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当看到指尖的鲜血时,她几乎想都未多想,转身就跑出了慈松堂。
宋老夫人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快,快拦住夫人。”
宋谦追了出去,可玉翡阁的下人拦住了宋谦的去路。
谢锦云虽是顺利跑回玉翡阁,却也晕倒在院门前。
……
“梁大夫,梁大夫……”
“夫人受伤了,你先随我去玉翡阁给夫人处理伤口吧。”
花溪红着眼眶跑入梨香院。
梁宏裴眉头一眉,回头瞥了眼孩子,吩咐一旁的梨香院下人:“哲言小公子已无碍,好生照料。”
说完,梁宏裴就随花溪去了玉翡阁。
谢锦云额头被划了一道血口子,虽然不长,可那条口子皮开肉绽,瘆人的慌。
玉翡阁众人堵在谢锦云的房门前,不让宋谦靠近房门半步。
赵嬷嬷冷着脸说道:“世子先回吧,夫人说家中之事她管不了了,既然世子与老夫人另有打算,自有主张,一个家没有两个主事的理,规矩你们侯府已立下,你们且行且做,夫人当事事顺从夫家,绝不劝言半句。”
赵嬷嬷冷言冷语的挡在房门前,态度强硬。
她是谢锦云的乳娘,又一手将谢锦云带大,不曾在谢家见过谢锦云受这么大的委屈,更不曾见她破过皮流过如此多的血。
她心疼万分。
宋谦隐隐握拳,望向屋子,却因屋里也被下人挡着视线,无法看到谢锦云,是以不知谢锦云的伤势如何。
他当时拿着瓷盅砸在地上的时候,只是想让卫氏停手,哪料竟失手伤了谢锦云。
而谢锦云抬手摸到自己脸庞的血水时,亦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跑出了慈松堂,让老夫人和他都来不及将她留在慈松堂,掩盖一二。
“赵嬷嬷,此事是误会,我没有想要伤害夫人,你让我进去看看夫人,我……”
“既然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
赵嬷嬷也不辩解了。
宋谦还想说什么,花溪已经带着梁宏裴走入玉翡阁,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前的宋谦,道:“让一让,快,让梁大夫进去给夫人处理伤。”
花溪连个眼神都没给宋谦,就为梁宏裴开了一条道。
宋谦想跟着进去,花溪整个身子一挡,挺起胸脯,不客气的说道:“世子,请回避。”
“你们……”
宋谦有些恼火。
不就是破了些皮吗,他又不是故意为之,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若人人都这般娇贵,那便无人敢上战场了。
他心里有火,却无人理会他,便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于是罢了罢衣袖,转身回了慈松堂。
宋老夫人看他脸色难看的回来,焦急的问:“怎么样,她伤势如何,会不会留下疤痕,有没有性命之忧。”
“梁大夫刚过去看,我又进不得她的门,哪知她伤势如何,我不过是失手伤了她,她竟这般气恼于我,连她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拦着不让我进,没什么好脸色。”
宋谦气恼不已。
宋老夫人哪里还有心思生气,若是让谢家的人知道谢锦云在宋谦手里受了伤,那还不得扒了宋谦的皮,拿捏宋谦的前途。
“李妈妈,你带几个婆子,把玉翡阁的院门堵了,近日就别让玉翡阁的人和谢家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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