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
突地,那被她锁在身下的男人开了口,那声音竟镇定地不起一丝波澜。
她立感不妙,忙挥刀刺去。
他只轻轻一挥,那削铁如泥的乌兹钢刀便划出一道银弧,刺进榻边的灰墙。
同时,她整个人已被高高举起,如沙包般的被重重摔在地上。
一口鲜血,伴随着忍耐了许久的秽物,同时吐了出来。
这就是男人与女饶区别,她本不该多问那一句话,可惜她——没有杀过人!
血,满地的血!
她从不知自己的身体里竟藏着这么多的血。
然而,不待她反应,他的脚已踏在她的脸上,那凶暴如兽的面孔不断扭曲着,在她眼前越来越模糊。
她头重脚轻,肝胆欲裂,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从没这么痛过!
邬铁衣那张脸,在暗夜里显得更加狰狞,“婊子,我会让你好好回忆回忆的!”
这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阵阵冷风吹了进来,满堂的残雪。
邬铁衣一愣,“谁?”
他记得他刚才应该是锁过门的。
“是我!”
枕春楼的老鸨子,出现在了门口,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跟在她身后,都压低着雪笠,隐在烛光不明处,看不清楚样貌。
风雪遮蔽日的关东,戴雪笠并不稀奇,老鸨子带打手出门,自然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老鸨子神色慌张,双腿一直在打颤。
“原来是刘妈妈?”
邬铁衣正在兴头上,却完全没有留意这些细节,只是默默收了踩在鬼狐脸上的大脚。
“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老鸨子在那里连连摇手。
邬铁衣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她是来讨赏钱,便道:“的确要感谢刘妈妈,否则差点儿死在这个贱人手里!
鬼狐恍然大悟!
原来她是被人卖了,钱可通神这句话没错,可她理解的还不够透彻,这还要看是谁的银子?
老鸨子并不知她是断刀的人,况且现在很可能已经不是了!
没有人会因为她这一箱银子,而去得罪一个势力!
他们不会在意那银子出卖了她多少自尊与灵魂,他们只是想既把那银子赚了,又能反过来把她——卖了!
可惜她在断刀待久了,之前一直有凶虎、淫蛇那样的杀星在身边,她不知这给她带来了多少助力。
她压根儿就不该想着报仇,因为这仇根本报不了,打她从出生那一起,她就注定要承受这世间所有的痛苦。
“你们不是人!”
鬼狐刚骂了一句,肚子上又重重挨了一脚。
“她,她下身在流血!
该不会——是流产吧?”
老鸨子身后那个女人向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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