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许多东西来赔礼道歉,夹着合欢花的英文书,小巧的西洋望远镜,还有一罐珍藏许久的香水。
荷菱看见了她,率先从秋千上下来,福身给她行了个礼。
“阿碗姑娘,安好。”
生疏的很。
这些日子来,她的性子养得愈冷淡了。
苏婉仪知道她心里藏着委屈。
不说话,低头悄悄的拉着荷菱的衣袍,摇一下,又摇一下。
撒娇似的亲诳。
荷菱抬头看着落日,喃喃细语,“听说你们西洋的舞步优美,还没见过呢。”
好似还很遗憾。
苏婉仪笑着说:“你又没出来过,从哪知道西洋舞的事?”
荷菱听着她的话,还是气恼,她从小问过苏佑铭很多西洋的事,她想了解阿碗,但是她不说。
苏婉仪将东西一股脑全揣她怀里,无可奈何她似的,说:
“行罢,我给你跳一支。”
没有音乐伴奏,苏婉仪借着温润如烛光的夕阳色,缓慢的跳起交际舞来。
这小院成了舞池。
她成了蹁跹的蝴蝶,随风起舞。
步伐轻快,舞姿优美。
苏婉仪站在秋千前,对荷菱弯腰伸手,做出了绅士般“请”
的手势。
荷菱被她搞怪的样子逗笑。
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阿碗。
你陪我说说话吧。”
在蒲文良回国接风宴会上,她只顾着审视阿碗的未婚夫靠谱不靠谱去了,都没有机会跟阿碗说几句闲话。
这几个月来,算是憋坏了她。
苏婉仪捡起香水,对着荷菱的衣裳喷了喷。
“这个是嫩巴黎现在最流行的香水,文良带给我的,一次还没用,你闻闻,喜欢吗?”
玫瑰的清香,在空中引起阵阵涟漪。
荷菱闻着,却是皱起了眉,“阿碗,我不喜欢。”
荷菱很少说,我不喜欢某东西。
好像只要是苏婉仪带给她的,她都爱的要命。
苏婉仪还想再说什么,荷菱却把整瓶香水递到苏婉仪手中了。
她不要。
荷菱闷闷不乐的说,“花开在枝头多好,就像阿碗,你应该在宴会的舞厅中翩然起舞,花香都拘在这瓶罐中,就像把你锁在深闺,我不喜欢,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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