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敢问大师,究竟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法玄微微低头,不语。
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齐彩玲缓缓站起身,走到厢房的门口。
她知道,法玄是不会说的。
在齐彩玲的前脚,踏入房门的门槛,即将离开之际,法玄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齐夫人,难道夫人同小僧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东西吗?”
身体微微一颤,齐彩玲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口答应了。
“有啊,当然有。”
“奴家为大师准备了上好的茶点,可否移步奴家的别院呢?”
二人视线交汇,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量着对方,似乎是试探,也是戒备。
长呼一口气,法玄将自己的佛力尽数收回,点了点头。
“夫人,您带路。”
从刚才的探查来,这位夫人确实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他并没有查出任何异样。
在齐彩玲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齐彩玲的别院。
别人的石桌子上,温着一壶茶,上面还放了些许的馒头和糕点,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施施然的坐在石凳旁,齐彩玲对法玄发出邀请。
“大师,你才从府里走出去没有多久,就又回来了。”
“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来,这些刚好给你填一填肚子。”
似乎是为了附和齐彩玲,法玄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他老脸一红。
“咳咳!”
“不,不必了……苦修也是修行的一种,小僧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几天不吃东西也是可以顶住的。”
倒不是他不想吃,但是他实在不愿再面对陈府的吃食了。
不知为何,今日在凉亭处吃的那个馒头,总是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就连陈老爷在陈府举办贺喜宴时也是,所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唯独法玄,闻着那些恶臭的饭菜都想吐。
因此,整整一天的时间,法玄却滴米未进,甚至就连解渴的泉水,都没有喝多少。
见法玄如此抗拒,齐彩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拿起筷子,加起一块粉红色的糕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法玄的嘴里丢了进去。
一时没预料到齐彩玲的行动,法玄下意识的张开嘴,直接将那块糕点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