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半年时间又是眨眼而过,离开半年的念端一点踪迹也无,甚至连一封平安信白鸢都没见着,
此时正值春季,山中树木开始变得葱郁,草木芽,美丽的镜湖又迎来了多彩的春天。
已经六岁半的白鸢穿着一身嫩绿色的小裙子,如同一只轻灵的画眉鸟,在镜湖湖面上掠过,偶尔脚尖在湖面莲叶上轻点,借力飞出数丈远。
飞过宽广的湖面,轻飘飘的落在医庄的房顶上,然后来到院子里,将院子里晒着的草药轻轻翻了翻。
也许是人变小了,心性也跟着有些被影响吧,看着镜湖外不由有些惆怅。
话说,自己这个便宜师父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当初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是生怕自己磕了碰了,每天眼睛都巴不得长在自己身上。
自从自己能照顾自己之后,她居然跑出去找情郎约会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天底下有这样的师父吗?到底是哪个男人瞎了眼看上自家师父这样的老女人的。
只有六岁的白鸢在镜湖这附近可是名头不小的,回到镜湖不久,念端就现,白鸢的医术其实不错,对药理的运用也很是灵活多变,理论知识尤其丰富。
而且,知道的理论知识,非常的广泛,虽然好奇她小小年纪究竟是怎么学到这些知识的,但也很有分寸的没刨根问底。
而且,这两年,念端也现了,自家这小徒弟真的跟普通孩子有很大区别,除了身体像小孩子,其他哪里都不像。
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的将她留在镜湖医庄,一般小孩子,就算再聪明,念端也不至于,将她独自留在这茫茫群山之中。
又过了两个月,念端回来了,只是脸色十分不好,而且精神也不好,双眼之中都是血丝,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
“师父,您怎么了?”
白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念端,难得表现出担忧的问道。
念端看着白鸢,忽然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白鸢手足无措,右手下意识的按住了念端的脉门,念端也不知道是很伤心还是不在意,并没有抽回手。
白鸢摸上念端脉门稍稍把脉,脑子里像是被丢进去了一堆深水炸弹般炸出了滔天的巨浪。
“师……师父,是哪个混蛋,是不是对您始乱终弃了,您告诉弟子,弟子这就去将他毒死!”
白鸢看自己师父的样子就知道,跟感情脱不了关系,居然……
也许是抱着自己的爱徒哭了一场宣泄了一番情绪,此时的念端情绪平复了稍许,眼中尤有泪花。
语气平淡的说道:“以后,我都不想提起他了,鸢儿,你也不要问了。”
白鸢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啊,难道你就这样算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那将来,你怎么办!”
念端摇摇头说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会儿。”
白鸢只得点点头说道:“那弟子去给您配一副调养身子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