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
的,好像它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配偶,并且不会再有别的配偶似的。
而现在能和“燕北的配偶”
这个身份挂上钩的,也只有安页了。
至于刚刚出现的诺燃,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因为刚刚安页提到“配偶”
的时候,燕北压根没往诺燃身上套,所以它这个反应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想必刚才燕北一路上想的也不是诺燃的事,而是别的,说不定想的就是它自己的记忆什么的,是安页想太多,误会了燕北。
安页咽了下口水,眼神都有些飘忽。
它的小狗爪紧张地碰在一起摩挲着肉垫,尾巴也欢快地摆动着,一下一下扫在身后的燕北身上。
安页之前还想着即便它和燕北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也顶多算是好基友,根本没往配偶那方面想。
可燕北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把这种话说出来了。
这不应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吗?
还是说,燕北早就有这个想法,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安页心里一动,呼吸骤然有些加快,心跳也更快了。
燕北不会是喜欢它吧?就那种对配偶的喜欢?
可、可这样的话,燕北不用繁衍吗?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接把小狗砸的头晕眼花。
安页憋不住了,它翻了个身面对着燕北,开口叫它:“阿北,你......”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它闭紧嘴,眨巴着小狗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北。
燕北已经睡熟了,呼吸变得平稳,只是它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还蹙着。
怎么忽然这么累了?
安页的注意力都被燕北吸引,刚才那一连串的问题它也不想了。
它就那样看着燕北,越看心跳越快。
不是吧,它不会真的对燕北有意思了吧?
安页心如擂鼓,但嘴角却已经不自主地扬起了微笑,很甜。
如果它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就一定不会再怀疑自己的心意了。
毕竟喜欢不就是这样的吗?
光是想到自己喜欢上了谁,就会觉得很甜蜜很开心。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习惯了午睡的安页,这么安静地躺了一会之后倒也真的有点困了。
于是它打了个哈欠,把狗爪轻轻放在燕北的胸膛上,然后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燕北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光怪陆离,无数杂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又消失,随即又慢慢融合重组。
直到最后归于平静,而燕北也从睡梦中猛地睁开了眼。
燕北深邃的视线中满含戾气,不过很快就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怀里的小狗忽然动了动,燕北察觉到小狗柔软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胸口,很舒服,比平时还要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它有些诧异地低头,而后倏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