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白种植学家从地里扒拉出足球大小土豆的绝望。
还好现在不在末世,叶榆人工孵化的小鸡至少不会变异,烤鸡、烧鸡、叫花鸡、白宰鸡……嘿嘿,嘿嘿。
“人工孵化?”
王姥姥在心里嘀咕,这城里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只听说过母鸡抱窝,难道人竟然也能抱窝?”
人工孵化技术在这个时代早已出现过,南北方都有,尤其是北方,修了火炕的人家很多,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热炕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工孵化器。
只不过因信息传播缺失,很多在未来看起来很普遍的技术,城里人村里人未必知道,很多人孵化鸡也属于巧合。
而且现在每家每户只能养两三只鸡,能够在春天孵鸡,谁要在冬天孵鸡啊?孵出来的小鸡养不养的活才是关键,冬天天冷食物又少,春天少说靠山便有野菜,王家沟自然也没人搞人工孵化的事。
叶榆又问:“母鸡都能人怎么不能?姥姥,咱们家有受.精蛋吗?我能不能用换几个?”
本来还觉得叶榆在胡闹的王姥姥,一听到“换”
字,眼睛亮了亮,立马改口:“有的,有的,咱们家里鸡是两公一母,捡的鸡蛋亮光下你一看,绝对能看见黑丝黑点,大多都是喜蛋。”
只是数量真不多,秋冬天鸡不仅不抱窝,下蛋也减少,这还是他们把鸡养在厨房才有,等第一场雪来,养哪儿鸡都不再下蛋。
除非养炕上被窝里面,但这年代布料贵柴火多贵,为了几只鸡不值,还不如等到春天再抱窝,何况队里每户人家养鸡数量有限。
叶榆也不管值不值,她本来也不打算多孵,试一下又不掉肉:“一个鸡蛋八分钱,姥姥你多给我几十个呗。”
这出的价格比平泉镇农副店收贵一分,又比供销社卖的便宜几分,取中间值,鸡蛋多少个她都能吃下,不是说全用来孵,她还可以自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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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多,让你舅妈给你十几个带回去,”
王姥姥顿了下,打了一剂预防针,“咱给你的都是喜蛋,但你孵不出来,或者孵出来的鸡养不活,这可不怪我们。”
“姥,我知道。”
王姥姥可能知道自己上一句话过于见外,又抹了眼睛,声音一转说:“若不是姥姥姥爷要养这一大家子二十来口人,这鸡蛋你白拎回去也行?哎,这年头,农村日子难过啊,一年到头都没几个进项。”
这句话后半段叶榆是同意的。
不要看王姥姥他们有装穷的嫌疑,或许王家在王家沟的条件的确不错,可贫穷这种事情在现在哪里都是常态。
但叶榆也没有热心到帮人扶贫,她又不是什么扶贫干部。
假如她姥姥家不是王姥姥这种个性占上风,而是非常热情周到,她反而会不习惯,宁愿远离,因为那样粘上一大家子可能会非常费心费力;若是他们贪便宜还愚蠢像蛇一样顺着竿子往上爬的话,她走会让他们狠狠明白孝敬长辈在她这里从来都是行不通的。
现在这样刚刚好,纯靠利益来搭建桥梁,与聪明人打交道也更简单。
王姥姥也很满意外孙女的“懂事儿”
,更满意她手里有钱可以靠自己生活,这么一看,王来娣也不是不喜这个女儿,还真有可能是小年轻不懂事只想搞激.进,和六零年砍树炼钢的那一批技术员一样,被骗下乡的。
要她说,这乡下哪有城里月月有商品粮吃得好?
糊涂啊!
长辈这边聊得差不多,晚辈那边,王大虎王二虎俩家一共有七个小萝卜头,甭管哪家的,在没分家前排序都在一块儿,七男一女,典型的阳盛阴衰。
他们高高低低站成一排,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