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电话,保持沟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傅长宵也没问原因。
他忙着挥出铜印,攻击赵长顺受伤的腿。
这一次,赵长顺落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想再爬起,却是身子一歪,倒进路边的灌木丛。
傅长宵大手一挥,铜印被“返木宝印”
搬回。
“别逃了。”
傅长宵淡淡道:“你煞气入体,根本活不了几天,所以还是省省力气,等着去见一见你想见的人吧。”
“呵呵呵。”
赵长顺撑起身体,扭头看他:“多管闲事的杂毛,用不着你假惺惺。”
“杂毛?”
傅长宵走过去捏住他的后脖颈,“你看人的眼神真是有问题,贫道质柔顺强韧,哪儿杂了?”
说完,一铜印盖上去,把他打晕。
幸好路上看见他们的人不多,傅长宵扛着赵长顺急急奔走。
有人问,就说是一个醉了,一个锻炼。
电话那头的贺知年哆哆嗦嗦持续报着方位。
等他转到公园后门,一抬头,就见李笑怀指挥着一群身穿病号服的阴鬼,在林子里上演鬼追人跑的戏码。
可怜的老道士被追得吱哇乱叫,刘警官跟在他身后,不停挥舞手中的黄符,驱赶逼近的鬼爪。
时不时爆出几声烧灼的呲响。
眼看他俩被鬼追得离李笑怀越来越近。
傅长宵把肩膀上的赵长顺甩在草坪上,手一抬,铜印掷出。
登时,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光华仿佛都集中在了铜印上,光彩照人,皮肤有感。
李笑怀扭头一看,瞳孔剧烈收缩。
什么东西?
她的眼里只剩那道光,它占据了所有空间,遮蔽了夜色,从头落下,度迅猛,威势惊人。
来不及思考,她本能地采用最朴素的求救方法:
“杀人啦!
救命啊!”
傅长宵:“……”
他曾设想过对方可能会使用的各种闪避手段,但就是没想到,她会喊救命。
但在万家灯火、安逸祥和的环境下,这一声救命,确实比任何一种方式都要来得直接有效。
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听到呼救,迅赶来现场。
刘警官急忙道:“住手!
千万别伤人,我们要让法律来制裁她。”
说着,撇下贺知年,两腿迈得飞起,赶去拦截即将到来的大妈们。
傅长宵冷笑道:“我又不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