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一片沉默。
谢衡慢悠悠地收棋盘上的子,神色沉静,不慌不忙。
月虚真人的目光投在空中,也不知是在哪儿。
偶有棋子装进棋罐中相碰撞的脆响。
师徒二人都是寡言的主,几年里才说几句话也是常有的事。
将最后一粒黑棋子放进棋罐中,谢衡开口道“师尊。”
月虚真人向他。
谢衡垂着眼睑,起身到月虚真人不远处站定,深深一礼。
他在月虚真人诧异的目光中沉沉道“弟子自请离开清徽宗。”
月虚真人“若是顾及门派,你大可不必如此。”
短短几个月,从修行界令人佩服的剑修,到如今的地步。
月虚真人知道自己弟子是个什么品性,他是不可能因为流言蜚语便受不住的,多半,是为了门派考虑。
如今修行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清徽宗,年轻一辈中势头最强的谢衡最受关注,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遭打击的就是清徽宗。
所有人与门派之间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可惜此时的谢衡并不知道月虚真人的想法,若知道了恐怕会说一句“您想多了。”
“我意已决。”
谢衡一礼,“师尊不必费神。”
月虚真人叹了一口气,扶起谢衡道“你且走吧,受了委屈便回来找我。”
遇到大难没有生心魔,这样的心性已经十分难得了。
或许,他天生就不适合宗门这种地方。
如此一想,月虚真人也没多愁了,只是想到谢衡受损的元神,不免惋惜。
是个天生修炼的料,却没问鼎至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