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口承认自己讨厌他,现在又因为他和我置气,我不明白。”
“我
()。”
江泊烟连续说了几个我,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
他和路饮谈过恋爱,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傅南时。
傅南时厌恶同性恋,被他知道一定会反对,况且消息要是经由他传到他爸妈耳朵,江泊烟根本无法想象这件事究竟应该怎样收场。
所以他跟路饮的关系,根本无从解释。
正因为有软肋,江泊烟原先理直气壮地闯进来,现在气势上先败了傅南时一头,心虚地避开和他的对视。
傅南时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好组织你的回答。”
他在不动声色中逆转了局势,江泊烟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路饮他是同性恋,而你最讨厌同性恋。”
半晌,江泊烟找到自认为合理的借口,“将人灌醉作为报复手段不是你的作风,如果你是为了帮我教训他,应该会直接对他的公司出手。”
傅南时“哦”
了一声,慢慢转动手中钢笔,似乎看出些什么。
“但我偶尔也会想要换个口味。”
他说,“总是一成不变,我也会感到无聊。
况且那家伙听说很难搞,像打不死的蟑螂,我帮你换种手段折磨他,出出气。”
傅南时冲他凉凉地笑:“你不觉得会更有趣?”
江泊烟的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黑:“有趣个屁。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把路饮灌醉了,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
傅南时耸肩:“谁知道呢,可惜都是一群废物。”
江泊烟警惕地怒视他,到底不是真的笨蛋,试图从傅南时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傅南时耸了下肩膀,无所谓地任由他打量,语气是伪装的伤心:“还以为你会因此感谢我,没想到却打算往我的脸上揍一拳。”
江泊烟都快被他的一套组合拳打懵了,半晌没发出声音,再开口时神情讪讪:“如果你是为了给我报仇,早说,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了,但你这事儿本来做得就……喂,说好了,下次不准对他出手!”
傅南时明知故问:“为什么?”
江泊烟义正严辞:“你一直都在国外长大,根本就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法律,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要是真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教训路饮,警察才不管你到底是哪国人,总之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自己一贯儿都不遵纪守法,高中时和人打架还打断过对方的右腿,这事后来是他爸花钱赔偿替他解决,但现在却一本正经地对着傅南时说教了起来。
傅南时笑笑,转着笔,也不知道是否真信了他的话。
江泊烟的情绪稳定些,不像刚才闯进来时那样怒气滔天。
他这会儿冷静下来,面对傅南时探究的视线,顿时觉得尴尬,左顾右盼地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离开前他眼尖地看到了傅南时手边的文件。
不是他故意要看,只是转身时不经意间瞥到了第一页上那张彩打的照片。
照片普通一寸大小,那人却是路饮。
江泊烟这下走不动路,僵着脖子站在那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