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眨眼过去,周一的课程结束后,路饮坐在座位上收拾课本,眼前光线突然一暗,一双手穿过他视野,掌心牢牢按在书本封皮上。
熟悉的嗓音随即在头顶响起,叫他名字。
路饮抬头对上江泊烟因为熬夜而泛红的眼
,面不改色:“有事?”
江泊烟支支吾吾,别别扭扭:“有。”
但他憋出一个音节就没后续,直到路饮的指尖敲了敲表盘,说“十分钟”
,他才用着一种怪异的语调往下说:“那件事不是我干的。”
路饮:“傅南时?”
“对。”
江泊烟皱眉,“我没有让他给你灌酒。”
路饮闻言只是掀了下眼皮,没有更多的反应。
江泊烟以为他不信,这下顾不得保护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尊严,忙解释:“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以为我们不和,所以想要替我教训你一顿。”
“谁要他这么干,多管闲事。”
他说着暴躁挠头,“总之,我已经帮你出过气,傅南时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这点我可以保证。”
路饮原本兴致缺缺地听着,不知道江泊烟的哪句话戳中他笑点,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冷淡的视线慢慢扫过他,落在他脸庞。
江泊烟被他看得一激灵,立即挺背抬起头,站姿也变得端正。
“操。”
片刻,意识到自己在路饮面前过激的举动,江泊烟的脸黑了大半,难堪地拧着眉,将头转到另一边。
他口是心非,给自己找补:“别多想。”
路饮饶有兴趣地问:“你们是发小?听说是很好的朋友。”
江泊烟说:“是。”
他答得勉强,其实极不情愿在路饮面前提到傅南时,巴不得路饮永远别和他有接触,有着一种警惕的独占欲。
路饮像看透他:“你不希望我和他认识?”
江泊烟被戳中心事,眼神避开他,答不上这个问题。
路饮于是笑了起来,眼神讥讽。
“因为我,让你和傅南时吵了一架?真是抱歉,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江泊烟直觉他又会像上次那样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但当路饮朝他勾手时,还是忍不住乖乖凑过去听他说话。
因为避着教室里的其他人,路饮的声音非常轻,但江泊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路饮问他:“你喜欢我?”
这四个字等到路饮推开他离开教室后还在江泊烟的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如遭雷击,五官扭曲,脸色在漫长的沉默中涨得通红,颈间青筋迸起。
自言自语:“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的一个朋友上前来拉他,江泊烟神情阴郁地和他离开,走了没多久,那朋友突然说:“其实路饮是嫂子吧。”
江泊烟脸色大变:“你找揍是不是!”
朋友慌忙躲避:“你听我说,其实上次我看到你给路饮搬行李了!”
江泊烟突然停下:“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