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立即爽朗大笑了起来,“当然,那时候还是太年轻,我要是有女儿,当然舍不得她嫁人,谁要是敢把她拐走,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
谈斯理于是也护短:“如果你有女儿,我儿子也不会成为你女婿。”
幼稚的人还在唇枪舌战,不远处的谈墨打了个喷嚏,无辜地摸了一下鼻。
他爸和谢叔在那儿聊天,没人关注他和路饮,乐见其成。
他站在路饮身后,得益于站位优势,能够近距离欣赏他打球。
路饮腰身窄瘦,身上的休闲服虽然遮挡了他的腰部线条,但谈墨回忆起昨天温泉里旖旎的场景,那截和他宽大掌心相适配的窄腰占据了他所有思绪。
他握紧伞柄,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像座山似得守在路饮的身后。
路饮回头看他一眼,将球杆递到他面前,谈墨摇头拒绝,说“不喜欢”
。
相较于这一类运动,他更偏好惊险刺激的竞技类项目,对待高尔夫兴致缺缺。
“别给我撑伞了。”
路饮说。
谈墨也还是拒绝,又将伞往路饮头顶举,像个尽职尽责的球童。
当然,他要是愿意去球场当球童,凭着这张顶级的脸蛋和身材,出场费和小费铁定都能拿到手软。
“就爱给你撑着,管不着。”
语气还很嚣张。
谈墨回了一句,想到件事,又靠近:“九月那时候你拎着行李箱来学校门口找我,下着雨,我也这样给你撑伞。”
他一提起过去的事,路饮的球杆抵住地面,有点失神:“你愿意就撑着,但我没有小费给你。”
谈墨笑了起来:“我缺什么都不会缺了钱。”
他依旧给路饮撑着伞,今天天气好得不行,头顶太阳光猛烈,路饮过了一会还是觉得热,转身脱掉了外套。
他临时被谢迟叫来度假,让人准备的衣服不多,休闲服下是紧窄的双排扣马甲和白衬衣,勒出他有力的腰身。
他这副模样很明显就是要被人欺负的
(),一看也很好被欺负,谈墨彻底不做人,仗着路饮的后背没长眼,望着他那截腰部的曲线,不着痕迹地勾起唇。
他以为自己侵略性的目光藏得很隐蔽,谁想路饮突然转过身。
“谈墨。
()”
他问,你在看球,还是看我?⑶()_[(()”
谈墨说:“你,顺便看球。”
路饮手握住球杆,就不再说话了。
谈墨的这根球杆握柄上定制着凹凸花纹,掌心放上去时存在感十足,但都比不上身后谈墨如影随形的那道视线带来的顶级压迫感。
他现在其实不介意谈墨看他,早就坦诚相见,没有那么扭捏,只是担心被谈斯理发现,好在谈斯理和谢迟相谈甚欢,似乎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
打完球,谈墨拉着路饮在度假村内闲逛,接近中午,他们走累了,随意找了一个接待区坐下,两人讲了会儿话,谈墨拿起放在桌上的杂志开始翻看。
举起的杂志挡住了他的大半张面庞,谈墨就看了一眼,很快发出低低的一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