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对曹昂的胃口有些心惊,试探着问道:“那是五百万钱?”
“糜兄是笑我没见过钱吗?”
糜竺此时心中大震,几乎是颤抖着说道:“五千万钱?”
这数额把糜家卖了都拿不出。
曹昂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而是巨蛇吞象,贪心似海。
糜竺几乎是好一会才稳定心神。
“小郎君,这个价码太离谱了。
天子西邸卖官,自关内侯、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二千石二千万,四百石四百万。
小郎君这个价码,能买两个太守还有饶余,实在太多了。”
曹昂一只手轻轻敲着桌案,笑道:“多乎哉,不多也!
糜兄有五千万钱,你觉得自己能买个太守吗?西邸明码标价不假,可是能去买的,又有几个是普通人。”
糜竺还是说什么,曹昂道:“糜兄且听我给你算一笔账。
这外面的粗盐,一石至少七八百钱,还是因为现在是太平时节,青盐甚至能卖到万钱乃至更多,而上等青盐者,三万、五万怕也是寻常。
咱们这个盐,怎么不得卖个数万钱。
所以这五千万钱,不过一千石精盐的总价,普天之下,六千万百姓,不过一千石精盐,能用个几日。
所以糜兄其实占了大便宜。”
对于糜竺来说,话是这个理,但账不能这么算,成本,人工,还有各级官路的打通,不要钱啊。
“小郎君,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用得起三、五万钱的精盐。”
曹昂“哈哈”
大笑。
“糜兄来还不如我懂。
青盐一年能卖上千石,而能买得起青盐的家庭,又如何在乎多花点钱买精盐。”
糜竺已经动心了,只是他真的拿不出五千万钱。
眼糜竺还是有些犹豫,曹昂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于是曹昂说道:“糜兄是担心钱吧,其实我并不着急用钱。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建议,我这技术,糜兄出五千钱买了,但并不直接支付。
十年之内,糜兄每年替我存五百万钱,十年之后,全部交给我。
我将这每年的钱也都放在糜兄那里,由糜兄替我保存,当然我也可以随时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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