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该杀个干净。”
林言摇了摇头:
“人心可以热,但是头脑一定要冷。”
“刚刚那么多人围观。”
“你若是当街杀人,镇抚司定会将你逮捕,届时我和鹿姐都捞不出你来。”
“可是……”
阿七噎住。
然后又小声嘀咕:
“那也不能放过这些人啊!”
林言笑了:
“我几时说要放过他们?”
阿七本就是聪慧之人,他若有所思,沉默不再言语。
林言和阿七循着癞子张招供的地点,在街边寻到了另外一个残疾的乞儿。
这是个小男孩。
他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许是伤势过重,止血不当或不及时,又或者是马车颠簸。
他的伤口再次崩裂。
鲜血汩汩,将黑色的布衣棉絮浸染得更深,有淡淡的血腥与腐臭弥漫。
在萧瑟的寒风里,他闭上的眼睛。
就没有再睁开。
唯有破碗里的几枚铜板,无声地见证这一切。
阿七捏得自己的拳头咯咯作响。
怒火在平静的外表下,越积累深重。
“走吧。”
“回青鹿坊。”
林言转身离开,小男孩的尸体,衙门会处理,像那些冻死的乞丐一样。
……
“你们?”
鹿影迟疑。
两人出去采买物资,竟然还带回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孩,二者还都是残疾。
一刻钟后。
听罢林言的讲述。
鹿影怒意飙升,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瞬间,整张桌子化为齑粉。
阿七,目瞪口呆。
掌柜的,竟然如此厉害?
那我岂不是最菜的?
林言道:
“鹿姐,麻烦顺着癞子张他们出城的线索,让六耳帮我查查清河村。”
“要找出来那王林藏身何处。”
“最好今晚之前,能把情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