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从容的说道:“斐阑,楚绯澜,这不是和你苏陌玉出宫的假名墨玉是一个道理吗?我怀疑,斐阑是他在宫外的化名。”
苏陌玉沉默不语。
因为确实有这个可能。
“而且,威尚辰那天晚上说陛下默许了他谋反之事,而王上生辰那晚我们又在玉瑶王城里见到了斐阑,你不觉得,很凑巧吗?”
“看他的气质,样貌,谈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普通商人那样简单。
普通人和共主陛下的名字相撞了,怕是恨不得马上改一个,生怕引火上身吧,他却淡定得很。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故意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王上。”
苏陌玉想了想,对温时说:“我觉得……还是不大可能,难道三年前他就盯上我了?我和他的相遇是我引的,并不受他的控制。
再说,如果他是故意接近的我,应该会为获取我的信任经常与我见面,可我和他仅仅只见了三次!
他也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反而对我很友好。
如果他真的是陛下,早已和威尚辰串通的他,刚才就会趁机抓住我,可是他并没有。
我想,或许这些真的只是凑巧呢?”
温时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好好给他上堂课,突然温池低声喊道:“有巡兵来了。”
无论哪个城中,都会有巡兵时常在大街上巡逻,何况共主脚下,防范自然更严一些,一队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长戟的士兵在街上走过,两旁的百姓纷纷躲避,谁也不敢冲撞了他们,苏陌玉三人看见巡兵来了,赶紧背向他们,看着面前的墙作呆状。
巡兵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巡兵走后,温池提议:“总在大街上晃不安全,万一被陛下的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我们很久没休息了,要不,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
意见得到了苏陌玉和温时的一致赞同,于是三人低着头走了。
第二天一早,苏陌玉和温时温池就出来了,他们知道,苏陌颜被关押的地方一定不简单,很有可能是被关在了王宫里,只有进宫,他们才有机会。
可是,他们要如何进宫呢?
苏陌玉今天穿得是一件白色的长衫,额前的两缕长自然垂在胸前,冠早已当掉,换成了马匹,他便用一根素白长带简单而随意的绑着两鬓的头至脑后,青丝铺撒,容貌本就是上乘,那副顾盼生姿的模样走在街上,迷倒了不少姑娘。
温时温池说侍卫的紧身衣穿惯了,不喜欢穿长衫广袖,就买了两身墨绿色的紧身束袖的衣服。
三个人走在街上,让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
苏陌玉正在为如何进宫而愁时,一个男子突然撞了他一下,他在沉思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撞到他的男子就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啊!
这可是肃浔侯要呈给太师的礼物,摔坏了你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苏陌玉踉跄了几步,幸得温池及时扶了一把,稳住身子之后,定睛一看,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抱着一个盒子,盒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男子面色凶狠,蛮横无理,明明是他没看路,横冲直撞的撞向了他,却怪在他身上。
那个男子骂了几句之后,又风风火火的往前冲,头还看着身后的苏陌玉,身子就大步流星的往前去了。
于是,就又撞上了一个人。
男子更为恼怒了,一把把那个人推倒在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就走了。
苏陌玉看见这个人如此不讲理,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他,却被温时拉住了,温时看着他摇了摇头,意在让他不用惹事上身。
苏陌玉只好作罢,把那个被推倒的男子扶了起来。
看着那个嚣张的男子走远,围观的路人纷纷指着他,议论纷纷。
“这个林庆贵,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还不是他主子肃浔候得陛下恩宠!
听说肃浔候昨天回来的,今天一早就去了太师府,这林庆贵去的,就是太师府的方向!”
“真应该让太师好好教训这个竖子!”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苏陌玉疑惑的问那个被他扶起来的老者:“老先生,这个肃浔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