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翰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大宫监走下去接过,递给了楚绯澜。
楚绯澜看完了那份名单,重重的把奏折扔了下来,一拍紫檀木桌,整个桌子吱吱嘎嘎的晃动起来,楚绯澜也站了起来,一脸阴鹜,怒意滔天。
朝臣们纷纷跪下,一脸惶恐,大呼着:“陛下息怒。”
“息怒?!
你们中有人为非作歹,克扣忠臣用于赡养母亲的俸禄,还胆敢将寡人的赏赐之物据为己有,如此胆大妄为,毫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你们让寡人如何息怒!
啊?!
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是觉得寡人是纸老虎,还是觉得你们比寡人还位高权重?丧心病狂、唯利是图的东西!
姚翰,这名单上的人,一律革职,处以极刑!”
如此严重的惩罚,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他们知道楚绯澜正处于暴怒之中,谁也不敢在此时多言,往刀口上撞。
这样丧心病狂、罪恶滔天的事情也没有半点值得怜悯和可以求情的地方,他们一心在想着,千万不要扯到自己身上来才好。
楚绯澜连摔了好几本奏折,一声比一声愤怒,俊美绝伦的脸上气得涨红,红到了脖子以下,喘着粗气,恨不得找个人狠狠打一顿泄一番,在殿上来回踱步。
最后,早朝在楚绯澜的暴怒中结束了,群臣们或惶恐不安或叹气唏嘘的从左政殿走了出来。
楚绯浔看见走在前面的余初良,快步跑了上去,一把揽住了余初良的肩膀,余初良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了一脸迷之微笑的楚绯浔,两人边走边窃窃私语。
“余大人,你跟本侯透个底儿,颜如玉的那个命案,真的是刘二干的?他胆小如鼠,也就表面嚣张,平时无故殴打他人也就算了,能有哪个胆识杀人?”
余初良露出和善不解的笑,“侯爷这是什么话?下官还能故意冤枉刘家不成?刘司马我可得罪不起啊……”
“你得罪不起,你身后的人得罪得起嘛……是不是你背后有人撑腰,他让你干的?还是因为刘二看不起颜如玉的姑娘,三番四次羞辱,所以你冲冠一怒为红颜?”
“侯爷莫在开玩笑了,下官真的没有冤枉谁。”
余初良作势就要推开楚绯浔,却被楚绯浔大力的重新搂了回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他继续低声道:
“余大人就告诉本侯爷嘛,本侯爷又不说出去,再说,本侯爷就是想知道真相,看看刘家的笑话罢了,谁不知道本侯爷看不起那几个贵族?”
余初良停了下来,看着楚绯浔,终是笑道:“侯爷既然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呢?不仅是我不想让刘二活,还有很多人也不想他活,反正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何不顺水推舟,成全所有人呢?”
两人无声的笑了。
在左政殿下站岗的萧烬看见目极处的台阶下,两颗脑袋靠在一起猥琐的笑容,觉得分外闹心,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面色冷漠。
早朝散后,一个宫监模样的人在正宫门内不远处的长巷里与一个仆从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一番后,接过仆从悄悄塞过来的东西迅藏于袖中,四处张望,确定无人看见他们之后,两人各朝着宫内外走去。
那宫监一路低着头,却走得极快,偶尔遇上巡视的禁卫军,便特意放慢了步伐,七弯八拐之后,再次四周探望,见四下无人,才从一处暗门进去了,这暗门,正是玉清殿一处不起眼的后门。
从暗门进去,轻车熟路的进入一个偏阁,那宫监脱下了一身宫监服,换上了一身侍卫的束袖紧腰鸦青色劲装,衣服右肩膀上还绣了几枝栩栩如生的麒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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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陌玉正在用早膳,左右无人管束他,他起得早也好晚也罢,无人敢啰嗦,所以苏陌玉一面悠闲的喝着粥,一面看着那本才看到一半的厚厚的《宸妃传》。
耳畔温池还在唠叨:“公子,您要不看看其他的书吧,这本书不就是个情爱戏本子吗?我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痴迷这本书,肯定又要骂我是我带坏了公子了。”
苏陌玉一个眼神杀瞟过去,温池可怜巴巴的住了嘴。
细看下,温池也穿着束袖紧腰鸦青色劲装,衣服左肩膀上绣着同样栩栩如生的麒麟花。
舒眉憋着笑,站在苏陌玉身后,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