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修驾车驶进熟悉的明湖路,尽头就是那座颇有年代的厉园。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厌倦大家族的各种腐朽争斗,又有对挑战的期待。
他到了爷爷的东南院,几个堂兄弟都在,互相寒暄一番,都心照不宣。
大伯的儿子厉明烽对他说:“老七,难得你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厉明修笑笑:“奶奶叫,我也没办法”
里屋,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爷爷厉南祁气有些喘,偶尔咳几声。
大哥厉贤杰情绪激烈:“当初我就是被陷害,那些账目明显有人动过,谁得益就是有嫌疑。”
厉贤达冷冷地说:“你是指我干的?”
厉贤杰哼了一声:“你心知肚明。”
三弟厉贤思抽着烟不言语。
厉贤杰对父亲说:“您查都不查仔细就剥夺我对公司的管理权,现在你看,厉氏在二弟手里有展吗?现在非洲的水电项目我签下来了,没有管理权我宁愿把合约丢了。”
厉南祁气得捶着拐杖:“你这是要挟我吗?”
厉贤杰寸步不让:“您说是就是,能者上有问题吗?”
本来是厉贤杰任的集团总裁,生了做假账的事情厉南祁就让二儿子厉贤达接任了。
厉明修绕过前厅到了后堂,看到奶奶在剪窗花。
厉明修笑道:“奶奶,您倒是坐得住。”
奶奶推推老花镜:“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
奶奶想起沈玉的事来:“你小子到底看上没啊,人家姑娘出身不错,学历样貌品性都好。”
厉明修抿抿薄唇:“奶奶,您最疼我了,婚姻就让我做主吧。”
奶奶摇头:“你这样不借点外力,接不了班。”
“你就当为我争气。”
她把剪好的窗花放桌子上。
厉明修沉默了一会,称赞道:“奶奶手艺还是这么好,给我带回澄园。”
奶奶笑得宠爱:“我多剪几个,回头让张启送过去。”
厉明修含笑:“奶奶,我没那个企图,您知道的。”
奶奶放好剪刀:“没企图和没能力不是一回事。
你陪我到前厅,也该收场了。”
厉明修扶着奶奶来到前厅,大家还是争吵激烈,几个堂兄弟自然维护自己的父亲。
厉贤达抬眸看看厉明修,眼神里有期待。
奶奶看到爷爷气得抖,不禁心疼:“老头子,把他们通通赶出去,这里就清净了。”
大家一时收口。
奶奶看向厉明修:“明修啊,你说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