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走上前,小心地试探道:
“公主殿下,今日之事事关公主府的清誉,如若传扬出去实在有损殿下的名声,今后谁还敢来殿下的府上吃酒?”
一席话,倒是让长公主一惊,立刻断了报官的心思,犹疑的看向慕昭昭。
慕昭昭接着说:
“其实殿下若想知道是谁给王爷下了媚药,并不难。”
长公主心中一喜:
“哦?你有办法?”
“回禀公主殿下,妾略通医术,对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药物也通晓其药理毒性,只要一试便知。”
慕昭昭这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她就是故意让人听见的,如此一来,那下药之人必然心虚。
果然,还未等长公主发话,米音罗就按捺不住了:
“试?你说试就试?你既然能给王爷下药,自然知道这药理毒性,更知道如何嫁祸于人。”
她转而又向长公主福了福身:
“公主殿下,依妾看,就是她在贼喊捉贼。
以她的容貌姿色,若不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攀上王爷这样的高枝。
她的一无是处,不正是她算计王爷的动机吗?公主殿下可别被她蒙蔽了。”
慕昭昭勾唇,说她傻,她还真的打算一傻到底。
刚才夜无殇明明已经说了药不是她下的,她这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拼命地想攀咬别人,脑子都被狗吃了吗?
慕昭昭道:
“这位小娘子为何这般激动?刚才王爷已经亲口承认药不是我下的,你这是在怀疑王爷?”
“你……”
米音罗小脸煞白,“你血口喷人!”
看着夜无殇紧张地解释:
“王爷息怒,妾并不是在怀疑王爷,只是觉得此女来历不明,言行狡诈,实在不能叫人信服!”
夜无殇漫不经心地勾唇,看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将它吹远,轻啜一口茶水。
一个简单的动作,不过寥寥时间,却叫米音罗度日如年。
“不是怀疑本王,那就是你心虚?”
分明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块巨石一样压在人的心上,叫人喘不过气。
这就是杀神的威力,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个呼吸,便能让人畏惧得汗毛直竖。
“没有!
没有……”
米音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却心虚得垂下了头,根本不敢去看夜无殇,“药、药又不是妾下的,妾心虚什么?”
米音罗声音发抖,可不知情的人却不会怀疑她,毕竟她刚刚一句话得罪的人可是夜无殇,面对杀人不眨眼的人屠,谁人不惧?
慕昭昭重新戴好面纱,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勾,笑得嘲弄。
转而却向长公主跪了下来,言辞恳切:
“公主殿下,妾不过是被柯郎君领着来殿下府上赏荷的,如今不仅失了清白,还要被人冤枉反咬一口,妾是断不能接受的。
如若妾今儿个就这般走出去,恐怕将来没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