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继续为大家答疑解惑:
“不知皇上可否听过一种草,叫靡靡草?此草开蓝色的花,这花有令人亢奋的功效,若是给马服用,必然会令马儿异常兴奋躁动,好马也会变成烈马。
而这马粪,正是刚才那匹马的。
由此可见,此马不是天性暴烈,而是因为它吃了过量的靡靡草,才变得如此暴躁、难以驯服。
否则以王爷的骑术,怎会这么长时间还不能驯服一匹普通的烈马?”
夜晟和顿时脸色一沉: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这匹马喂了这种草,才导致它暴烈难驯?”
慕昭昭说:
“不仅如此,恐怕让马暴烈难驯不是目的,此人的最终目的,是要伤害驯服这匹马的人。
当然,今日是王爷受命驯马,如果是其他人,也免不了被其迫害。”
其实按照谁受益,谁就是加害者的理论来推断的话,今日这场算计的加害者,就是太子和二皇子。
当太子与前世一样拿起弓箭的时候,若不是慕昭昭及时阻止,恐怕夜无殇会再度受伤。
但没有任何证据,诬蔑皇嗣,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她只能说到这里,算是一种提醒,剩下的,就靠皇上自己去想了。
再者,今日是皇上钦点让夜无殇驯马的,所以太子和二皇子也早就知道这驯马之人会是谁,如此明显的算计,相信夜晟和也不是个傻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此草产自天回!
不得不说,太子和二皇子虽然战功上不及夜无殇,但也不是草包,能想到利用天回的东西。
如果出了问题,便可以顺水推舟嫁祸给天回使臣,这一招金蝉脱壳,不可谓不妙。
看完了马粪,慕昭昭立刻用帕子重新把马粪裹好,有太监上前将其收走。
再看夜晟和,整张脸都黑了,身边的拳头紧握:
“如此说来,如果今天是孤要亲自驯服这匹烈马,那么受害的人,就是孤?”
慕昭昭说:
“皇上英明。”
夜晟和这回真的是龙颜大怒,背着手焦躁地踱起了步子:
“查!
马上派人去查!
孤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去害人!
一旦查出来,孤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慕昭昭眼见着,夜无克和夜无间的身子狠狠一抖。
心想,天回的使臣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只见这时夜无间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
“父皇,儿曾在一本介绍天回的书上看到过,说天回盛产一种草,其花呈蓝色,服用之后会让人兴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那种草,就叫靡靡草。”
夜晟和骤然看向他:
“你是说,此草产自天回?”
夜无间回:
“正是。”
不用说,夜无间此话一出,就算不是天回使臣做的,夜晟和也会把这顶帽子扣在天回使臣的头上。
因为夜晟和知道,昨日是夜无克特意叫夜无殇今日来驯马的,刚才也是夜无克拿起弓箭,对准了夜无殇。
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会不了解,若说夜无克没点别的心思,谁信?
利用天回的草,暗算夜无殇,再嫁祸给天回使臣,这么明显的计划,当他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