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未再等到她应答,裴聿以为她是丢了一个威胁的话柄正因此黯然失神。
他眉梢微抬,刚准备转身离开,手就被一只柔弱小手从后握住。
有了上次灵隐寺的教训,他及时出声:“莫要乱动。”
“哥哥凶我做什么?”
余音委屈怨了声,又提醒他:“哥哥的玉还未给我。”
听到她这般理直气壮,裴聿慢条斯理转身看她:“孤为何要将玉给你?”
“为何不给我?”
余音眼底水光波荡,直直望着他:“哥哥既都收了那杨小姐的玉佩,为何不能送妹妹一块?”
“这两者有何关系?”
裴聿想要抽出手,却未抽动,只好放弃:“杨舒月送了孤玉佩,孤就要给你一块?何来的道理。”
余音本就是蛮缠,自然更是说的理壮:“哥哥身为太子,宝物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为何就不能送妹妹一块儿玉佩呢。”
她就是咽不下杨舒月那日的一口气,和裴聿要这块儿玉佩,也不过是要等哪时见了那杨舒月给她好好瞧瞧。
这送可比给来的实际多了。
她的小心思,裴聿自是看的清楚,便生了想法,就是想看看她这胡搅蛮缠的模样,缓声道:“宝物多,就要给你?你说说,你非要孤的玉佩做何?”
余音眼波流转间,将理由说了出来:“妹妹就是觉得哥哥的东西好,用了身上的伤也会尽快好起来,哥哥难道不希望妹妹的伤快些好起来吗?”
倒是会将话抛给他。
裴聿垂眸凝视她,不答反问:“孤怎不知孤的玉佩还有这样的疗效,竟能比太医还管用?”
他绕来绕去,就是不松口。
余音眼见耍横无用,抿了抿唇,不用多功夫,眼里便溢出了泪,水汪汪看着他:“不过是块玉罢了,哥哥就当真这般舍不得?妹妹自认为与哥哥的关系已是亲近。”
说完,她眼尾微红,便落下了泪。
裴聿明明知晓她是装的,却还是莫名松了口:“又哭什么,你要什么玉,等你身子好起来,自己去东宫挑。”
余音眼里的泪啪嗒落下最后一滴后,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笑:“哥哥说话可算数?”
“孤从不悔话。”
裴聿注视着她脸上的笑,垂眸遮住眼底轻泛的涟漪后,又抬了抬手,示意道:“这下能松开孤了?”
余音刚想放开他的手,又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弯了弯又问:“哥哥,妹妹还有个问题想问问。”
裴聿觉得她定然没什么好事,也不想再被她缠着,拧眉道:“别得寸进尺。”
他模样虽是不耐烦,可抽手的动作却很小。
显然是在顾及她的伤势。
见状,余音更是握紧了他的手,模样乖巧,说出的话却是浪荡:“哥哥,我见话本子上说,男子一旦碰过女子,便会体验到了滋味,然后欲罢不能,一夜未尝到,便会抓心挠肝,哥哥你可也是这样的?”
“……”
裴聿听她问的这样直白,神色顿时变得复杂,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道:“你都看的是何话本子?”
他看她当真是伤势好了,这浪样又显出来了。
她这番话估摸让常年教导人事的老嬷嬷听了,估计都要招架不住。
还什么一夜未尝到,便抓心挠肝,这样的话,她竟也能说出来。
难不成,她这几日荒的都抓心挠肝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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