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不悦的皱眉。
他就这么让人害怕?
还是说,刚过门的侄媳妇儿胆子太小了?
宁岁岁爬起来,小脸惨白:“二爷,对......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她有一种错觉,再不爬起来,命都没了。
宁岁岁身上穿着的是自己带过来的睡衣,年岁久了,洗的泛白。
款式有些小了,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脚踝,透着莹润光泽。
“宁家亏着你了?”
好歹也是宁家养女,连一套像样的睡衣都没有?
宁岁岁知道他要娶宁雨桐,潜意识里对他生出了几分畏惧,摇头如拨浪鼓。
“不不不,宁家对我很好,是他们让我活到了今天,是我喜欢这套睡衣......”
这一套睡衣,是奶奶临走前给她买的。
足足十年了,她一直舍不得扔掉,这是奶奶留下来,唯一的东西了。
薄湛北冷眸紧蹙:“不照顾薄琅,要去哪儿?”
“渴了,我想喝水。”
宁岁岁看他满眼冷漠,后悔自己下楼:“对不起,二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从进入宁家,就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自己下去找水,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甩下这话,薄湛北离开。
宁岁岁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下楼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杯子滚回卧室,不敢回头看。
接下来的几天,宁薄两家联姻的消息愈演愈烈。
宁岁岁了解薄琅的病情之后,每天负责给他按摩,擦洗身体,闲暇之余,她想去找一份工作。
不光是不想依靠薄家过日子。
更主要的是,她知道,薄琅喜欢的是宁雨桐。
有朝一日,他一旦醒过来,那么她这个替嫁的假新娘就是一个累赘,要被丢弃!
打定主意之后,宁岁岁特地没睡。
等到薄湛北回来,殷勤的给他泡了一杯茶。
从佣人嘴里,她大概知道,如今当家的是薄湛北,她想要出去工作,势必要和他商量。
“有事?”
薄湛北脱下外套,里面穿着灰色衬衫,矜贵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