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飘飘的光落在她的斗篷上,分明是如实物却是让人心尖儿一紧。
南殊抬起头,便撞上他那晦涩的目光。
太子殿下眉眼清明,可那双眼睛却又像是什么都能看透,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上,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她心口乱跳,清楚殿下是在看什么。
宴席结束后,她回来并未换衣裳,如今这件大氅里面还穿着那件舞衣。
宽大的掌心从斗篷里钻了进去,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她颤抖着腰肢上,太子殿下朝着她靠近:“知晓孤要过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指还是冰凉的,南殊扭着腰肢想要躲开,可是稍稍一动就感觉自己身上琅琅作响。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没有。”
“说谎。”
太子垂眸看她,她连说谎的都不会。
嗓音颤抖着,连眼神也在四处乱瞟,根本不敢往他脸上看。
就这手段,岂可瞒的住他?
南殊察觉到太子殿下语气中的嘲讽,心中微微松了口。
看样子这位裴良娣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也并不如何,今晚的事说到底道是她跳舞而引起的,但殿下并无半分责怪的意思在。
如今外面沸沸扬扬的在传裴良娣的腿,殿下不可能没有听见,而当时他也并无半点儿惊讶的意思,看样子是一早就知道了。
并且,十有可能裴良娣瘸腿与殿下有关。
也难怪裴良娣那么有恃无恐,而殿下又对她之前那么宽容。
只是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裴良娣再得恩宠那都是之前的事,如今殿下看向裴良娣的目光中已经没了一丝温和。
几番思索,南殊便察觉到帝王之心的凉薄,殿下之前任由裴良娣犯错如何不算是一场放纵?
纵容她闯祸,纵容她得罪人,到如今的无法无天。
可等她犯下的错一多,积累到一定程度。
他便再也不会理会她,往日里的纵容,柔情都像是假象,抽身的干干净净。
好似是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
帝王心实在是难以揣摩,好在她也从不想要。
南殊瞥过头,像是默认了般不敢去看他。
瞥过头时脸颊带着微红:“殿下别说了。”
然而,她越是这样欲拒还羞的样子,就越是惹得人想欺负。
太子殿下面色不动,但手指却是落在她的细腰上。
那细碎的红宝石挂在身上冰冷泛凉,他手指捏住一颗,在她颤抖着的腰间摩挲着,逼问她:“是不是在等着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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