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枕巾。”
“哦哦,给。”
“发什么呆呢。”
捯饬好床铺,两人坐下来讲话。
桌上有水,静姝握住水壶把,翻过茶杯给徐斯倒水。
她弯着水汪汪的杏仁眼,说着软话:“辛苦啦。”
徐斯别开脸,“谢谢”
,接过水杯大口吞咽。
脖子微仰的姿势,就着室内灯光,使得静姝视线一下聚集在对方凸起喉结上。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带着周围肌肉纹理和颈部线条,因为刚刚干活,徐斯解开了两颗衣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肌。
轰,脸蛋绯红。
“很热?”
徐斯放下杯子,起身推开一点窗户透风。
“院子里有水井,做饭的地方就在旁边,刚刚进门的棚子下。
对了,这里有几张粮票,肉票,糖票,你拿着,有缺的自己看着买。”
“不知道地方可以等我回来,我一般下午有空,周末回来。
着急的话,就问邻居,院里的邻居都挺好,没事多跟她们交谈交谈,能学到不少生活小妙招。”
徐斯交代这些的时候,姜静姝只有点头的份。
“我拿走你的票据,你用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
静姝好奇,双臂放上桌面,身子前倾,用讲悄悄话的语气问:“什么啊?”
徐斯学她,眯眼勾唇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静姝想起他之前跟自己提过抚恤金跟赔偿的事。
徐父原是泰安机械厂生产部一名调试工程师,在一次调试设备过程中遭遇事故,不幸身亡。
徐斯的妈妈和丈夫伉俪情深,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很好,遇此变故,没过几年便郁郁而终。
徐父徐母生前属于双职工,一个在厂里当高级工程师,一个在小学当班主任,两人只有徐斯一个独生子,多年工资积攒下来,家底丰厚。
加上徐父因公殉职,抚恤金可观,徐斯可以安稳无虞的度过四年大学生活。
不过对徐斯而言,再多钱,也不能抵消父母双亲相继去世带给他的悲痛。
“这支旧手表是我妈妈生前戴过的,不嫌弃的话,先将就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