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猛然惊醒,一头汗水,他眼睛红红的,满是血丝,又梦到了村子被毁的那一夜,心又有些痛了。
陈恪调整呼吸方式,继续用王叔教的方法缓解胸口闷痛。
陈恪记得他们手持劲弩,不像是普通的山匪,说着什么修行之人的话,陈恪猜测他们不是简单的匪徒。
均江县的县太爷更是不愿意去过问这种事情!
我很快就能查出他们的身份!
京城的京兆府尹是一位清官,他破了不少冤案,熟知刑狱之事,一定能查到他们那群畜生的来历!”
陈恪握紧拳头,起床梳洗。
此时,天还未亮。
半个时辰之后,天蒙蒙亮,秦大嫂也早早起来,相比陈恪的惊醒,秦大嫂是激动的睡不着。
敲了敲门,秦大嫂来见陈恪,请陈恪带她去礼部衙门。
陈恪应允,带着秦大嫂,秦大嫂抱着小宝,找客栈伙计问了位置,便去了礼部衙门。
看着威严的礼部衙门,陈恪问向秦大嫂:“我们没有凭证,怎么见到小宝他爹?”
秦大嫂道:“我有小宝他爹的名帖,还请小陈哥帮我送上去吧,我一个农妇,这样去他办公之地,会给他丢脸的。”
陈恪看着秦大嫂局促不安的模样,只得点头道:“好吧。”
秦大嫂从怀中拿出一张被包裹整齐的名帖,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交给了陈恪。
“小陈哥,麻烦你了。”
秦大嫂感激的说道。
陈恪笑道:“应该的。”
名帖是身份的象征,很少有人敢假冒。
陈恪笑着走向礼部衙门,立即有守卫衙役拦住了他,陈恪拿出名帖道:“我是秦大人的老乡,有事要见他。”
兵丁接过名帖,看到上面的名字,面露笑意:“年轻人就是莽撞,名字还未看清,这名帖上写的是陈英,找人都能记错名字,你小子倒也有意思。”
陈恪微微一愣,秦大嫂的丈夫不姓秦啊,陈恪一拍脑门,笑着说道:“是我疏忽了,记错了,还请两位转告这位陈大人,我是他老家来的人。”
“算你小子走运,陈大人此刻正在衙门,你且稍后。”
衙役拿着名帖走入里面。
片刻之后,一名面容俊俏,皮肤白净的男子走了出来,陈恪仔细看去,这人样貌的确英俊,怪不得秦大嫂一直夸她相公。
陈英一身紫色绯袍走出衙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陈恪,询问情况,陈恪一说秦大嫂,这位陈英大人就拉着陈恪走向衙门远处的拐角。
秦大嫂本就站在拐角躲着,结果看到了走过来的陈恪,还有陈恪身后的陈英!
“相公!”
秦大嫂惊呼一身,眼中已经带着泪水。
小宝只在婴儿时见过他爹,哪里会记得他爹长什么模样,只是听到秦大嫂的呼喊,也瞪大了眼睛看向走来的陈英。
陈英本想拉着陈恪说些悄悄话,结果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愣住了,随即他面色微变,快步走向秦大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