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伍答道:“属下走遍凉州、瓜州境内,多方问讯,在祁连山下武威郡找到了位名唤揽音珠戎狄女子,与公子说那颇相似。
与郎君合离,与子独自在武威居,汉名张语莲。”
“揽音珠,张语莲。”
郑郁喃喃道,“她儿子呢?”
钱伍答道:“正刘相子,她在德元十五年秋病逝。
那时刘相恰出任河西节度使,也就在此时认了刘从祁。”
“死因真病逝?”
郑郁半信半疑。
刘千甫那年中书侍郎兼任河西节度使未一年就调朝中,担任中书令至今,而接任河西节度使则凉州都督王光林。
“官府记册应如此,也打探过左邻右舍,他们说张语莲身子好。
时常病着,所以对她病逝任何疑心。”
钱伍诚恳说道。
“她去武威郡时,年芳几何?父母亲呢?”
郑郁问道。
钱伍答道:“她被刘相在张掖河边救下,街邻说她那时最多十五六岁。
孤女一个,无知晓历,遇大赦,刘相给她上了良户。
且合离刘相常常接济着才致艰难度。”
孤女?最多十五六岁,郑郁又问:“那刘九安在武威郡时,做何营生?”
钱伍说:“赤水军中斥候。”
赤水军河西节度使王光林带兵,而刘从祁早年居然赤水军中斥候。
长安今夜无月,屋内安静了许久,久到蜡烛都缩下一截。
屏风里和屏风外,都十分默契出声。
庭外蟋蟀再次出鸣叫,郑郁似轻松地问:“迷天解吗?”
钱伍沉思良久,神犹豫:“属下无能,戎狄那边也派数百去打听过。
但此药百年见,无知晓解药与毒药。”
“你无能,走到深巷里了。”
郑郁像早知答案,面上什波澜,只微叹了口气,说,“张语莲葬于何处?”
钱伍说:“祁连山下,未进刘家祠堂。”
郑郁点头,让钱伍先下去休息。
门又关上了,郑郁坐在原地注视着那门许久都未出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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