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弹幕提醒,“如影随形”
启程去找这起事件里,和“情蛊”
牵扯颇多的那个老婆婆。
她是下蛊的人,应该也知道驱鬼?再不济应该也有线索。
循着地址找到的是一处老旧居民区。
地面有些没修平的坑坑洼洼,房子是水泥墙皮,楼与楼之间间隙很近,还牵着晾衣绳,各种各样的衣物穿行在绳上,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
有几个孩子在玩踢球游戏,红色的球“砰—”
一声,砸到了墙脚的一处神龛,供奉的香火歪倒,手臂高的神像往旁边一歪,栽进了旁边一处污水坑。
自知闯祸,孩子们嬉闹着跑了。
路过倾倒的神像,走进房子内部。
只刮了层大白的墙面上很多污渍,鞋印、球印、刮痕等等。
扶手是铁的,上面盖了厚厚一层铁锈,楼梯台阶很脏,呈现出长年累月积累下的乌黑,踩上去质感甚至有点发黏。
一楼二楼的楼道里都有人说话,抱怨最近的老鼠太多,老鼠药放了一堆都不管用,半夜老被吵醒。
再往上,人就少了很多,好像完全没人住了一样,完全安静下来。
这种环境中,再细微的声响也会被放大,那种悉悉索索的啃食声也清晰起来。
大白天的,这里的老鼠也太猖狂了。
走到顶层,整个地面和走廊呈现出被熏过的黑烟痕迹。
越往里走,那种被烧过的痕迹越是明显,有些房门都被烧掉了一半,但最里面的那间,却是一扇崭新的门嵌在整个焦黑的环境里,看起来非常违和。
那种老鼠啃食的声音更大了。
家里有人的话,老鼠不会这么猖狂吧?心里这么想着,她伸手敲门:“你好,有人在家吗?”
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带出了回音,等了一秒后,她再次大力拍门:“你好——”
这一次,房门被从内徐徐拉开。
黏稠的、混合着不知名细小碎块的血液,如同河水一般从房间内漫了出来。
晦暗如血的红光侵占了整个空间,空气里满是腥甜又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
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的、像人体组织一样的黏膜,挂在室内焦黑的墙壁上,交叉错乱,既像是另类的、某种大型蜘蛛的巢穴,又像是刚从女性体内剖出的子宫。
而搭在门把手上的,居于视觉中心的,是倒挂在天花板上,浑身覆盖着焦黑和烫伤溃烂出红色皮肉的怪物。
没有头发,没有眼睛,脸上只有大张着的满是锯齿的嘴巴,肚子圆鼓,外表的皮肉都撑出了黏膜的裂纹,没有脚,又或者说,那么多的附肢也都是脚。
她此时,正用几只焦黑的手抓着一个瞳孔完全呈现黑色状的人,满是锯齿的嘴一口咬下去,那人的颈骨“咔擦”
一声断折,脑袋歪斜过去,身体还在细微抽搐,骨头和血肉被咀嚼,发出和刚刚如出一辙的啃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