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终于擦净了银枪,银枪的枪头在阳光下重新闪烁着灿若霜雪的寒光。
马凝视着那锋锐的枪头上闪着的点点寒光,露出个邪恶的狞笑来,令叛军人马惊恐。
马扬声道:“投降并加入我之部曲者,不论汉羌,可免一死,日后还会有军饷计月放不从者皆斩。”
声音回荡在草原上,激起草木纷扬。
众叛军一听这话,不仅能活下来而且还能领取军饷,不降的渠帅也横死在前,于是个个都欣喜若狂地扔下手中兵器,跳下马鞍。
没有一个人不降。
马如释重负。
三日前,韩遂见前几批部曲不是被他吞并就是被他击溃,愤然派出一支八千骑的部曲自枹罕而来,意欲偷袭扶风。
幸而马一直在外征剿叛军稀散的部曲,正好碰见了这支孤军,才躲过一劫。
不然的话,官军主力也就是他父亲马腾所率之军尚在安定郡,扶风一被偷袭得手,马氏就无家可归了。
击溃这支孤军并不怎么困难。
以他之威勇,一冲进敌阵,就把敌阵搅得天翻地覆,乱作一团。
他的西凉铁骑随后再一冲击,敌军就被击溃,斩一千余骑。
马的铁骑死死地咬住两千骑,便让其余的五千骑逃到了这里。
而马迫降了那两千骑后,又率军追击这余下的五千骑。
如果不是他令部将庞德率六千轻骑追过叛军,在叛军即将跑回冀县之前拦截住,那他这一趟就无功而返了。
立了大功的庞德也从战场另一边驰马而来,问道:“少主,接下来怎么办?”
马下令道:“老办法:马岱、庞德,立即解除这些人的兵刃,并把他们打散安插进不同的部曲里。
接下来你们都懂吧?再复述一遍。”
马只有两员部将,就是马岱和庞德。
马岱年仅十三岁,但却过早地体现出了名将之风马从马腾那里又要来了庞德。
马岱笑道:“自然知道,命令各部曲的官长监视他们,以及让士兵们互相连坐。
如果一伍中有人作乱,则斩杀全伍一队中有人作乱,则斩杀全队!”
庞德看了一眼马岱,说道:“另外再命校尉军侯安抚降兵,先向降兵各自放五千钱,以安其心再宣扬主公与少主的羌人血统,绝不会加害他们。”
马点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另外此地距离韩遂盘踞的冀县不过二百里,需谨防这九曲黄河趁我整编降卒时无防备,偷袭大营。
向外派出五百斥候,盯住四方动静。
快去办吧!”
“喏!”
庞德和马岱便都退下了,麾下铁骑也都休整的休整,戒严的戒严,有的拿走降卒的兵刃,有的负责带降卒安插到部曲之中,有的负责给降卒派军饷和新的铠甲兵器……整个战场上,西凉铁骑井然有序地忙活起来。
这时,马的两个小亲卫马铁和马休,已经给他支起了帐篷。
马想着,先在这里整编降卒。
整合好降卒之后,再率军南退。
这整合需要一两个时辰,马打算在此地驻扎片刻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