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笑道:“将军不信吗?”
马一笑了之,没有回答,摆明了就是不信。
成公英却笑道:“此时吾主还忙着收拢兵马,将军可否腾出些时间,听听我的浅见呢?”
马一看,韩遂果真仍然在整合部曲,而他的部曲还是乱成一团。
于是放下心来。
段煨警惕地看了眼成公英,知道这成公英是韩遂的左膀右臂,对马说道:“主公,我看这成公英是想拖住我们,好让韩遂躲进营寨去。”
“是啊,不如杀了他后直接杀过去,管他那么多!”
庞德也不耐烦地道。
成公英听了两将之话,一点惧意都没有,笑盈盈地打量着马的表情。
马看着成公英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不出什么来,猜不出他是拖延之计还是果真来劝说他。
又见韩遂的部曲仍大部在营外,心定了些。
马一挑眉,道:“好啊!
你说说看。”
成公英笑道:“谢将军。
我看将军少年英雄,手握雄兵,又有勇有谋,身负雄才,进军这险恶环生的西凉之地,一定另有所图。
换言之,将军并不是为朝廷、为汉室而来吧?”
马的心咯噔一下,这成公英还真是一语中的,猜透了他的真实目的。
马想了半天,道:“吾世受国恩…”
可话还没说话,成公英就大胆地打断了:“这些话将军还是对别人说去吧!
将军的用心,我可看得真真的!”
马一吃惊,他知道瞒不住这成公英了,道:“你怎知道?”
成公英笑道:“令尊不过一军司马,将军也没有正式军职。
天底下哪有拥兵数万的军司马,又哪有一少年独掌大军的呢?”
马明白了。
成公英又道:“我军均是叛贼,将军却一应收为己用手下大将还以主公相称,这不是暗怀反心又是什么?”
“足下果真一语中的。”
马道,“可就算足下知道了吾的用心,也救不了韩遂。”
“杀了韩遂,朝廷就会杀将军!”
成公英一改面容,作色斥责道。
马被他的变色惊到了,更是被他的话语给惊到了,道:“足下何出此言?”
成公英道:“哼!
将军与令尊拥兵自重,区区军司马就掌握有两郡之地,雄兵数万。
朝廷若不怀疑,莫非朝廷里都是心恙之人吗?再者,将军一家独特的出身在西凉之地很有号召力,朝廷难道不知道吗?”
马对此十分认同,他在起兵时就考虑到这点,可拥兵自重这种事是干了就没有回头路,马也只能寄希望于朝廷害怕马氏与韩遂合流。
成公英又道:“眼下,争夺凉州的就是吾主与将军。
谁取胜了,谁就是西凉霸主。
朝廷必定知道这一点,将军聪慧,也一定知道。”
伐谋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