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严肃地道:“唯。”
马又道:“这几日,可有流民前来?”
段煨说:“回主公,周遭众多。
末将已经听主公吩咐,分派部曲将一百二十万石军粮放给北地郡、安定郡以及临近安定郡的汉阳郡几个县的百姓了。
暂时还没有生饥荒,众多百姓都领着粮食回去准备耕种了,主公不必担心。”
马点点头,说:“那便好。
分出如此之多军粮,我军存粮还有多少?”
段煨道:“已经将整个瓦亭都搬空了,我军中也只剩下五十多万石军粮了。”
“堪食多久?”
马问道。
段煨说道:“大约只有一月余了。”
马点点头,说:“好,吾知道了。”
段煨说:“主公,这五十石须臾之间便会消耗殆尽。
等过了一个月后,我军可怎么办啊?”
这倒是十分棘手,马瞬间头疼起来。
是啊,西凉的土地不比三辅的肥沃,也没有那么多河流可供灌溉,百姓们受战乱的影响也是在饥荒的边缘徘徊着,上哪里去找军粮呢?而没有军粮,好不容易扩充来的十万铁骑,又吃什么呢?
马想了又想,道:“不妨事,吾自当写信,请吾父上表朝廷,朝廷想必会拨给吾军粮的。
再者,等再休整两日,吾便率军追击韩遂。
想必韩遂能够起事,他必定还有足够的军粮。”
段煨说:“唯。”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了几声争吵。
马刚刚听见有人争吵,抬眼看去,就看见有一人伸手撩开帐幕,歪歪斜斜地走了进来,那人正是缺席会议的鞠义。
他刚一进来,马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味道来源直指鞠义。
马这就有些生气了,迟到已经违反了军规,更何况军中无故不准饮酒。
而这鞠义一下就违反了两项军规,幸好没误事,若是误事,马杀他的心都有。
鞠义进了营帐后,见马与四将都是一脸铁青,好像装作没看见似的,淡笑着走上前,微微给马一躬身,说道:“末将议事来迟,还乞少主勿怪。”
马一语不。
庞德挺身而出,怒指鞠义,吼道:“鞠义,你议事迟到,按军法当杖责二十军中饮酒,当杖责五十!”
鞠义一听庞德的话,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顿时一滞。
鞠义偏过头去,好生地看了看怒色冲冲的庞德,看了好一会又扭头看了看马。
马已然怒不可遏,他知道这鞠义孤傲,却没想到他居然狂悖到如此地步。
鞠义居然收回拱手的双手,直起身子,对坐在他面前的马叉着腰冷笑道:“要用军法惩罚鞠某?这是庞将军的意思?还是少主的意思?”
马怒视鞠义,仍然不语。
一向温和的张济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抽出宝剑,指着鞠义,说:“鞠义,你算什么东西?!
竟敢不遵主公?!”
张绣也跟着他叔父一同拔剑而出,指着鞠义。
马这时就有些好奇了,两员大将为他拔剑而对,他很想看鞠义又会如何应对如此骑虎难下的局面。
鞠义扭过头来觑了两眼叔侄二人以及他们手中紧握的利剑,在鞠义扭头来看时,张绣气不过,还将利剑搭在鞠义的肩头。
鞠义却丝毫不在意,觑了两眼,又扭头看向安然坐着的马,冷冷地说道:“怎么?主公这才将末将拨给少主两日不到,少主这就要对末将痛下杀手了吗?”
伐谋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