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握着龙头柺手抖了抖,难以置信看着面前孙儿,一瞬间她仿佛对面前感到无比陌生,嘴微微颤抖,“戕害亲,残害手足,十余载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对起,祖母,孙儿让您失望了。”
太太攥着龙头柺狠狠柱了柱地面,出小响动,“你对起,而你嫡亲嫡亲妹妹,她若原谅你,也好替她原谅。”
韩进银牙紧咬,昂着头肯对韩迢磕头认错,“祖母,孙儿愿受家法。”
谢氏哭着扑到儿子身边,用力捶打着他,“混账,混账,你个混账东西!
竟然派杀自己亲妹妹,赶紧向你妹妹磕头认错。”
说罢,用力扯着他衣。
韩遥也流着泪跪到他面前,劝道:“哥哥,你就向妹妹低头,盈盈想看着哥哥受伤。”
说完就开始嘤嘤哭泣。
可把韩进心疼坏了,抬手干她泪珠,宠溺说道:“谁欺负们盈盈都行。”
太太看到场景皱起了眉,对着外面大喊道:“你们都聋吗,听见公子说要受家法,去将家法请!”
小厮忙应声,转身去请家法了。
两棍下去便见了血,韩进文臣一个,身量单薄很,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双睛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盯着韩迢,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韩迢心好很,无在意角落里冲着韩进莞尔,气他吐了一大口血。
谢氏心疼坏了,太太在场,她也敢表现太明显,只一面劝韩进认错,一面偷偷拉韩迢袖子,想让韩迢求肯认错,竟妄想让自己替他求,简直可笑至极。
“妹妹,你要太过分,难道非得让祖母打死哥哥你才肯罢休吗!”
韩遥两条秀眉紧紧拧在一起,脸刻薄。
韩迢被气笑了,明明对方错&xeoo被倒打一耙,当真可笑紧,“一定非要哥哥向磕头认错,你也可以。”
“你”
韩遥踉跄着退两步,双眸泪水看向韩进,“好,只要妹妹能出气,愿意替哥哥向你磕头认错。”
韩进面惨白,急忙向前爬了两步,扯韩遥袖子,“许,盈盈,哥哥许向她低头。”
“可盈盈舍得哥哥受苦。”
说完作势就要磕头,&xeoo被韩进拉了去,“就磕头认错吗,认。”
他咬牙切齿向韩迢低了头,“妹妹,错了,请你原谅。”
韩迢半俯着身子与他平视,用只他们两个能听见声音一字一句道:“——原—谅—”
“你!”
韩进气直接昏死过去。
谢氏也哭晕了过去,两一同被下抬走了。
“祖母,看在哥第一次杀份儿上,就别再对他动家法了,让他去祠堂对着祖宗悔过。”
韩迢提议道。
太太点点头,算默认了。
“祖母,高僧说过了,要妹妹在府里,那盈盈心疾就再也好了。”
她对韩迢算恨入骨了。
太太挥挥手,帘子被打开,门外跪着正被打半死高僧。
韩遥吓得小脸煞白,敢再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