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为伴,天视我;有地为伴,地载我。
有花为伴,花为我舞;有雀为伴,雀为我歌。
我甚觉满足。”
泣露说。
“哈哈哈,那我就剥夺你这些,将你丢到上不见天,下不触土,不见花,不闻雀的地方!
你当如何?”
那声音说,语气中甚至带了写得意。
“但我记得,”
泣露抬眸,面带微笑,说,“但我记得光的样子。
只要我记得光的样子,我总能将光带到我所在的地方。”
“那我便抹去你的记忆!
让你的记忆从存在到如今只有一片黑暗!”
那声音又说。
“那么,感谢你让我回到生命最初始的状态,”
泣露笑着说,“但我之所以为我,正是因为我寻求光与真、善、美!
我们的生命在世有本质的不同,正因我们各人自生以来的追求不同。
我尊重你的存在,允许你的存在,也对你存有同情,因我知道,你实在因你的邪恶、自私、贪婪、恶欲饱受痛苦的折磨。”
“不!”
那声音惨叫一声,拖着尖长的尾音,钻到土里去了。
“我爱你,光。
以及爱一切属乎你的美好的事物。”
泣露说。
那是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她对无数个时空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