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冬应声,未料五姑娘表面上惯爱玩闹,实际心里倒比明镜一般,从此对五姑娘又一番看待。
卫夫带着宁璋到文远斋时,见孟夫、颜夫和容、乐、令三个姑娘俱端坐在各位置上。
三个姑娘都心打扮了,容璋以清丽见长,只略施黛,摘了几只迎花儿暂在髻上;乐璋娇可爱,穿了一身浅撒花织锦长裙,戴了串足金嵌烟玉璎珞圈,又特意梳了婉转清丽飞仙髻;令璋年纪尚小,打扮得&xeoo似个小大般庄重,神端庄地双手垂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当个摆设。
姜夫和卫泱卫澜仍一如既往好看。
姜初很会穿衣裳,每见到都穿裁剪极熨帖新衣,她正对着颜夫和孟太太说笑,笑起时眉弯弯。
卫泱斜靠在紫檀木扇面官帽椅扶手上,整个气质松散,卫澜微偏着头听着长辈讲话,嘴轻抿、目光清澈,着一身江牙海水石青绣边白袍子,就像画中仙。
他看到卫夫和宁璋过,便站起身子同姑姑和五妹妹问好。
卫夫淡淡一笑,对宁璋道:“就跟你提卫家舅母和你大哥哥卫泱、哥哥卫澜,记得吗?头年里一起蹴鞠时候,咱们见过。”
她意瞒下宁璋和卫澜从前在青谷马场里交提,只在孟太太面前作出种清淡样子,姜氏、卫澜、宁璋立刻心领神会,也就收敛了形容。
宁璋只乖乖点头喊了声姜舅母和两个哥哥,便挨着令璋头坐下了。
卫夫坐下便嗔道:“你几个月去哪了?每次想叫你出蹴鞠,卫府丫鬟都说你在。”
姜氏两手一拍,道:“且说呢,泱儿今年参加闱,怕应酬太多惹他分心,前几个月便和侯爷一起带着他去宋先生在远郊庄子里,澜儿跟三皇子做伴读,索叫他常宫中也必出。”
说到此处时,卫澜也看向宁璋,默默点了点头。
宁璋也默默点点头,难怪些子去马场都见过卫澜。
卫夫撇了撇嘴:“泱儿拿状元如探囊取物,你们倒愁什似。”
“亏你将些瞧在里,才说得如此轻巧。
前几年景崇和知崇两个科考时,也紧得知如何,单你当事。”
姜夫笑着搡了搡卫夫,“前几闱刚结束,一听说你们园子收拾好了,就赶快带着他俩过贺喜,准备了点小彩头给几个丫头。”
旁边一个丫鬟捧上个托盘,一应四只香囊齐齐躺着,挨个儿给四个姑娘送去。
孟夫笑道:“容儿沾了她们光了,以前收了少,今儿同她们姊妹一般多。
容儿,快谢谢你姜舅母。”
容璋从小养在昌安,自然跟卫家更熟,孟母此举也意维护他们间关系。
容璋只淡淡一笑,就在座位上起身道了声谢,也显得自己多出挑。
孟夫道:“你姜舅母和泱儿、澜儿又外,小时候一起玩笑,长大了反拘谨起。”
姜初瞧容璋模样,打趣道:“必厌了他兄弟两个,愿同他们多说了。”
众又一团哄笑。
宁璋忍觑了卫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