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算了算孟肇戎现在年纪,十岁……那就十九年前了。
他十七年前认识隐乔,两个差了两年。
鹿鹿继续说:“邵姨娘去了以,一两年都什动静。
太太也着急,又将她房中两个丫鬟大阮和小阮分别给了大爷和爷,想着孟家到底要添些丁,特别爷一脉能一味耽搁下去。
所以邵姨娘就怀上了孩子,也那年,先夫入了门。”
个所以很妙——前头小阮被纳了妾,所以邵姨娘就怀上了孩子。
当归本想深挖,又怕打断了她讲故事节奏,所以告诉自己暂且忍耐。
“然呢?”
“邵姨娘第一胎就姑娘,可惜她娘胎里带了些弱症。
爷要去兴州驻守,邵姨娘也要跟去,可太太担心姑娘身体吃消,就说把姑娘留下教养。”
“噢噢,那也。”
鹿鹿接着叹口气:“本一切相安无事,邵姨娘在兴州安安心心伺候爷,太太在昌安养姑娘。
可小阮姨娘难产走了,夫也过世了,再到颜夫入门……时间一久,邵姨娘心也渐渐变了。”
当归一如既往地准捧哏:“可听说邵姨娘在兴州将军府口碑很好呀?”
鹿鹿无奈摇头:“越样,太太才越安心。
你看过哪个清流家宠妾灭妻?家宅里若样事,全家都会被耻笑。
可惜他们离得太远,太太心也帮上,你知道,世上压就透风墙,兴州府事多多少少会传到昌安城,太太只能在昌安帮忙遮掩。
她最看重门第,事儿闹得头疼,好多天合。
那时候姑娘才六七岁年纪,能看得懂大了,知道太太因她生母事头疼,你说她能安心?”
“又姑娘惹麻烦,太太怪谁也怪上她呀。”
“说说,可太太生邵姨娘气,倘若给邵姨娘脸了,那也给姑娘脸,一大家子各个都打断骨头连着筋,若姑娘,也许太太早就把邵姨娘打了,可就看着姑娘面儿嘛。
从那时候开始,姑娘就比别小心了许多,一面要哄着太太,担忧她气急伤身,一面又常写信劝邵姨娘万事谨慎,她两头心,要两头受气,你说身子能好吗?”
当归细想了想,仍些解:“按说爷在兴州时候太太管到,自然心,可如今一家都搬了,家中管事权柄也早就在邵姨娘手中了,自了昌安,也再听过宠妾灭妻话,如今该好了呀?姑娘开心?”
“你知道,都道邵姨娘温良恭俭让,连太太从前也觉得她恭谨,可一样了,太太知道她好多事呢,如今虽然管家权柄在她手中,但只要爷肯听她话一,就得让太太心一。
你说太太些绪消解,姑娘心思又能放得下?”
鹿鹿越说越到兴头上,许说了一句,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赶紧作势掌嘴了一下,补救道:“说忘形了,真了规矩,邵姨娘也半个主子,做奴才哪里能说主子。
走,些东西要送呢,别叫姑娘等急了。”
说着就拉起当归,立刻结束了段对话。
当归也未追问,只微微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