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的手握在了褚言苍白的小腿上。
尽管苍白瘦弱,但从男人身体之中涌动而来的阳气却是如此浓郁,与对方病态冷漠的外表完全不符,几乎要将人灵魂灼伤。
谢眠的额角微微出汗,饥饿让他在感觉被烫到的时候依然忍不住索取更多,他低头在男人的小腿上缓缓按揉了起来。
汗水沿着下颚线滑落到锁骨上的凹处,汇出一摊莹润水渍。
片刻,他撩起眼睫向褚言,问“先生感觉如何”
褚言目光从本上离开,漆黑泛蓝的眼凝视着他。
而后,男人的身体微微前倾,伸手用指腹把他锁骨上的水光擦去了。
两人上身交错而过,谢眠听到褚言低沉的声音。
“继续。”
锁骨被对方按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灼烫温度,谢眠指尖一顿,低垂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褚言确实和他想象里的反应不太一样。
不过阳气没有变质,出些异样也无伤大雅。
他把褚言裤腿一点点卷得更高,一直到膝弯处。
露出的腿部形状修长,虽然较常人确实是苍白瘦弱了些,却并没有明显的手术外伤和畸形。
单是肉眼,不出褚言双腿残疾的原因。
谢眠的手覆上了褚言的膝盖,微微停了停。
在炙热阳气中,他感觉到了一股十分邪恶的黑暗力量,盘踞在褚言的膝盖中,不断侵蚀着对方的灵魂。
哦
“可以告诉我,先生当年是怎样落下的伤吗”
谢眠似乎有些心疼地开口,长睫轻轻颤着,温热的掌心在褚言的膝盖上反复摩挲揉弄着,“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先生不用回答我。”
褚言沉默了一下,道“是人为事件。”
“人为”
谢眠眨了眨眼。
褚言侧头向落地窗外的玫瑰花海,道“我在六岁的时候遭遇绑架,双腿的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他并没有细说自己绑架的时候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表情很阴郁,显然不想多言。
“六岁”
谢眠喃喃重复了一遍,却并没有如褚言想象之中说什么宽慰的话,而是低低道,“我六岁的时候,也发生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
褚言想起谢眠的资料。
谢眠的母亲师倾歌,嫁入谢家虽然隐秘,但在豪门之中却并非秘密。
而师倾歌自杀身亡,恰好是在谢眠六岁的时候。
褚言垂眸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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