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梵音不以为意。
其实秦梵音跟着父母抄佛经,会一些字,只是认不全,小神君继承了这一点。
她又问:“是不是黑色的字代表进项,红色的字代表出项?”
“哦?”
这姑娘如此聪颖,萧雨歇来了兴趣,“还能看出些什么?”
“每日要算出一日的总进项,然后累加到上一日的数字上。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雨歇,你每天都少算了二百两银。”
“不是少算,那是每日固定都要店上往朱家的私库入的二百两银,是要扣掉的。
梵音,你算的真快!”
秦梵音也高兴起来,这些数字在她眼里可以随意加减,这应该也是小神君的加持了。
“这店可赚的真多啊。”
她脑子里过了一下数字,年入库七万多两,眼下才入秋,店上的账面还余两万多两,那这店年收入估计十万两往上了。
她不由感慨道。
“店上的账不能给人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识字有了今天的机缘。
你可别泄露。”
秦梵音点头:“懂。”
萧雨歇很快吃完了,梵音去收拾。
他和朱勤、朱勉、田三不同,他吃东西就从碗碟的一侧吃起,吃完,剩下的部分是不曾搅动过的,这样梵音和邹婶吃起来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梵音由是又存了一分对萧雨歇的喜欢。
秋天,逐渐的有粮食下来,南北货物往来多了起来,江面上大小船只往来,更拥挤了。
码头上下各家脚手店上忙的从早到黑还贪灯,这码头上却还有很多堆积的单子,接不过来。
朱勤就累日在这店上看顾。
“王五,来来,再搭一包。”
“牛二,这个紧堆着点儿,这船货多,等下挤不下了还得挪。”
“罐子,起来,马上到饭点了,等会儿再歇。”
秦梵音,也常被叫来店上倒水、送饭、帮杂。
这时候从店上往外看去,阳光晴朗,对面村落里黄的、红的、绿的五色斑斓,在微风中抖出无边景色,江水澄蓝,船只穿梭,江边裸着上身的强壮男子们往来扛着货包,挥汗如雨,时不时传来远处艄夫的哨子,还有近处苦力的号子。
人人都累,但汗里混着笑,都因为,今年风调雨顺,是个大庆之年。
午间,因为最近活太累,东家犒赏大家肉汤,大家排着队,来秦梵音面前接碗。
秦梵音算计着每人碗里两块肉,要分的均匀。
“毛子,给。”
“邹川,给。”
“宝小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