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狠不下心,劲儿没到位,就得再来一斧头。”
他比划着,还问:“你罐子哥厉害不?”
王五欢欢的说:“厉害厉害,我就不敢。”
秦梵音责怪他:“罐子,我都给你把钱拿来了,你怎么不等等?”
罐子说:“四十两啊,我这脚可不值这么多。”
秦梵音还是要牛二和王五把罐子抬到吕大夫那里,去处理创口和包扎。
最后秦梵音坚持拿店上的钱付了二两,把剩下的三十八两硬塞给罐子:“就当是你赚的吧。”
罐子说不能够的,没有这个规矩。
秦梵音说:“你的脚可以为父母弃,却不可为朱家白断。
罐子,咱们就试试立个新规矩。”
罐子、牛二和王五都怔怔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似又重新认识了一番。
朱家脚手行里。
秦梵音不解的问萧雨歇:“工伤赔付不应该么?”
“应该,但是还没做到。”
萧雨歇说。
“为什么四十两朱勤都不愿意出呢?”
萧雨歇意识到她私下讨论时用的“老爷”
的称呼已经改为“朱勤”
了。
“你只看眼下一件事,你且放开眼看看事情走向。”
“走向?”
“如果朱勤出了这四十两,那么下次再有人出事……”
“就也要出钱。”
“然后渡口镇其他脚手行的苦力出了事,他们……”
“也会援引朱家脚手行的做法,和自家的店主争执。
渡口镇其他脚手行就会恨朱家。”
“对,继续想,泸江上下传开这件事……”
“则泸江上下的苦力都会要求工伤赔付。”
小姑娘果然一点就透。
秦梵音醒悟道:“雨歇,我懂了朱老爷的想法了。”
然后她快乐的说:“那为了全体苦力,这事更得争一争了!”
萧雨歇震惊。
罐子的事传到了朱家没一会儿,田三跟着朱勤来了,田三特意从柜台里往外面正对江水搬了一把椅子,朱勤威严坐下。
田三一把把秦梵音揪了出来,喊搬运的大家都停下手,把她如何偷了柜上四十两私自送给罐子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今天老爷着我当着大家的面责打秦梵音二十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