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抬手拍了拍来俊臣的头,刚刚还因为宗像礼司的语气不够恭敬,而死死盯着他的来俊臣,当即就变成乖巧的家犬。
来俊臣骄傲而矜持的抬了抬头,因为武曌的介绍,她总算是愿意分给宗像礼司一个眼神。
宗像礼司哭笑不得。
他收拾好情绪,又借由吠舞罗众人拿来的清洁工具整理好仪容,总算恢复成往日一丝不苟的整洁,安然在武曌对面落座。
宗像礼司向吠舞罗众人礼貌道谢,众人也下意识客气了一下。
但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吠舞罗众人,着眼前的宗像礼司,心态复杂到一言难尽。
青王宗像礼司本就会在每次去御柱塔的时候与陛下同行,现在又这样频繁的跑来吠舞罗酒吧,就算他本意是要来找陛下,但是这样下去都快住在吠舞罗了啊喂吠舞罗低级成员都没来得这么勤快。
吠舞罗不是和蓝衣服的是死敌吗是吧,是吧是吧蓝衣服的老大总是跑来吠舞罗就算了,还向吠舞罗道谢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攻击。
不是我想吐槽啊,青王再这么来,干脆加入吠舞罗算了,反正现在外界也都默认蓝衣服的和吠舞罗是一家了虽然我并不想到这种局面。
武曌懒洋洋的抬眸向低头接耳的吠舞罗众人,顿时,众人一悚,汗毛直立,赶紧闭嘴四散而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宗像礼司将一切都在眼中,他扯了扯唇角,眼眸中都盛着笑意。
感到魔幻的又何止是吠舞罗的人就算是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陛下的存在而和吠舞罗和平相处。
片刻后,他才开口“自从您向绿组宣战,绿组的那些家伙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极端化操作。
一部分低级成员注销账号,砸毁掉个人终端,退出了junge。
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害怕junge报复或者您不放过他们,甚至跑到了公安厅和sceter4寻求庇护。”
“但更多的,是另一部分人。
他们像是被激怒的蛆虫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乱舞,极端具有攻击性,并疯狂攻击公职人员和各氏族成员。
因为您没有氏族,部下们又都不是人类,具有可以隐藏身份的特殊之处,他们找不到您的力量所在,所以最近几天愈发狂躁,甚至开始攻击普通市民。”
宗像礼司摘下眼镜,疲惫的捏了捏鼻梁“sceter4抓了一批又一批这样的人,甚至本部的监禁科都快关不下了。
但还是杯水车薪,没有制止事态的发展。”
“您注意到了我之前的形象,想必也对我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形象,有所了然围绕着整个吠舞罗外围,密密麻麻,遍布着的都是junge的成员。
他们无时无刻不再攻击着周围的吠舞罗成员和普通市民,既是对您的挑衅,也是败坏您在市民中间的名声,更是,想阻碍您自由行动的步伐。”
“即使是我,想要不伤害无辜之人从包围圈中挤进来,也是颇废了些时间的。”
武曌着身心俱疲的宗像礼司,却忽然嗤笑出声“所以,宗像,你现在是在指责朕,让朕在面对绿组时忍气吞声,而不是公然宣战”
她虽然还在笑着,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还是说,你在将绿组攻击普通市民的罪,归结到朕的身上,认为是朕导致了现在的事态,今天才怒气冲冲的跑到朕面前来兴师问罪”
武曌的话一句更比一句加重,说到最后一字,她的眸中寒光如剑光,无形的威势形成实质的伤害。
狂风乍起,她的衣袖鼓动翻飞。
道道厉风锐利如剑,绕着宗像礼司身旁肆虐,却精准的没有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狂暴的力量向他露出狰狞一角,只待他做出肯定的回答,就会迅猛的扑上去。
在武曌的身后,上官婉儿和来俊臣同样因为武曌的态度,而目光阴沉沉的锁定住宗像礼司。
青崖则笑眯眯的站在宗像礼司身后不远处,似人畜无害,却以一人之力,就将宗像礼司逃离酒吧的退路完全堵死。
宗像礼司环顾四周,却并未因面临的危局而稍有色变。
他从容的将已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好,微笑着开口“陛下,明明之前拒绝我联合计划提议的,是您自己,现在却在怀疑我是您的敌人吗”
“我确实在向您抱怨,但内容却是您没有事先告知sceter4,您要有所行动的事实。”
“您的宣战昭告说的是您要攻击您的敌人,请放心,陛下,我绝不会是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