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叫了他一声,却到他皱起了眉,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他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一直到上课打响,他才回来。
一节课下来,他几乎咳了半节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阮软去问许颜和林夏有没有带板蓝根之类的东西,最后还是在学委那里借了两包感冒冲剂。
陈随不在座位上,阮软把东西放在他桌上,心想他见了应该会自己冲着喝。
可直到中午,他都像没到桌上放着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阮软吃完饭回来,发现两包感冒冲剂还是完好无损地在他桌上,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而且陈随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随意翘课的状态,有时候会一下午不来,有时候是只待半节晚自修,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
好几次课间休息的时候阮软陪许颜她们去小卖部买零食吃,在路上碰到陈随和江恒他们几个,互相打招呼时,他都是只冲许颜和林夏点点头,视线掠过她,面无表情地走了。
许颜也发现出不对劲,等江恒他们走后,小声问阮软“陈随他怎么了你惹他生气了感觉他这几天好像都不怎么搭理你呀,也不跟我们一起坐车回家了。”
阮软咬着酸奶吸管,轻轻地摇了摇头,表情同样茫然地着前方远去的身影“我也不知道。”
林夏在旁边一脸天真地猜测说“难道男生也有每个月心情不好的那几天”
阮软和许颜“”
第二次是周四晚上的英语晚自习,英语老师说下课前十五分钟要听写单词,所以前半节课就让大家自由背单词。
阮软跟同桌两人互相监督把单词全都听写了一遍,转头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往后一瞥,发现陈随正趴在课桌上睡觉。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挪着椅子转过身,在一片嘈杂吵闹的背单词声中,轻声叫他“陈随。”
他没应,人也没动。
阮软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又叫了他一声。
陈随这才有了动静,但整个人气压很低,眉皱着,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地不耐烦“有事”
阮软抿着唇,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老师说等会下课前要听写最后一个单元的单词,要记的单词有点多,你还是背一下吧。”
陈随直接拒绝“不背。”
阮软以为他是嫌弃单词太多背不完,便提议道“要不我先帮你听写一次然后你再把没记熟的背一下。”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陈随的表情一下变得更加冷峻,情绪也压不住了,“我他妈背不背单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烦人。”
阮软当即僵住了,向他的目光里,有茫然,有无措,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话刚说出口,陈随就后悔了,尤其在到她的表情后,心情愈加烦躁,他抿着唇把头撇开,兀自缓了几口气,但没什么作用,干脆收了手机,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阮软低着头转回身,同桌见她的脸色,忍不住关心道“阮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拿出纸笔继续抄写单词,注意力却怎么都集中不了,满脑子都是他刚刚说的那句你很烦。
阮软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伤人的话,她只是在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被陈随彻底讨厌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阮软心头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无法形容,但很不好受,却是真真切切的。
那天过后,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比如说要收作业,阮软也自觉地没再主动找陈随讲过话,两个人明明是前后桌,却陌生得如同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这下,就连迟钝的江恒都感觉到不对劲了,中午在篮球场打球的时候,他才问了出来“诶,你跟阮软两个人最近怎么回事啊我咋觉得你俩跟吵架了似的,话都不说几句,见了面也不带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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