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裹紧被子,微微蜷缩着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为容屿就在身边,他很快便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而悠长。
然而还没等他落入深度睡眠,忽然感觉身边一重,有人越过床铺之间的横杆凑了过来,躺在了他身后,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后项感受到了温热而无声的呼吸。
"
!
"
时望瞬间吓醒了,身体绷紧,条件反射的去摸枕下的电击枪。
"
别怕,是我。
"
温柔轻缓的嗓音吹入耳畔,容屿亲吻着他的头,安抚着他。
时望这才放松了下来,有点儿生气的道:"
大半夜的你搞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
容屿低笑道:"
你忘了吗,在这岛上你每个晚上都是属于我的,这是我们的约定啊。
"
时望神色一滞,心里直慌,"
可你也看看情况啊,这儿又不是只有我们俩…"
"
那又怎样?灯关了,他们看不见的。
"
容屿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亲咬着时望的脖子,手伸进被子里,抚摸着他的小腹。
时望感觉有点儿疼,但欲望也像潮水一般被撩拨了上来,他红着脸不由自主的挣扎着,压抑的喘息道:"
你别…会被听见,放开……唔…"
这一晚上他被捂着嘴狠狠的欺负了。
时望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把身后那人撕个粉碎再上锅煎了!
黑沉沉的夜色降下星光,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但是对时望来说,这一夜注定非常的难熬。
不过容屿倒是很愉快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从起床穿衣服到下床洗漱,时望脸上的阴云就没消下去过,眼神阴沉又凶狠,容屿主动给他准备了早餐和热牛奶,还亲力亲为的端过来,时望都没给他个好脸色。
这很正常,谁也不能强求一个受害者对施害者笑脸相迎,事实上时望没直接把那杯牛奶掀翻在对方脸上已经算是给足他面子了。
寝室虽然很宽敞,但地方也就这么大点儿,四个男人挤在里面就显得满满当当的,时望无可避免的要与齐哲他们擦身而过。
时望心虚的不行,眼神躲闪着不敢和他们对视,生怕他们问起昨晚那些奇怪的声音。
但所幸这两位似乎都很识趣,面色如常,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就连向来八卦的余星都没说半个不该说的字。
容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时望紧张的神色,等玩够了之后,才趁着对方身边无人时,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