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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第一学期进入尾声,等结束了元旦假期,整个学校都要进入期末考试周。
岑芙和朋友们过完愉快的圣诞后就投入了忙碌的复习,传播学大一的课程又多又杂,有笔试的科目,有拍摄交作业的科目,还有一些论文调查的科目。
这段时间,岑芙在学校,店兼职和家三点一线埋头奔波,偶尔时间不够就住在宿舍里。
好不容易迎来了元旦假期,跨年那天她还跟着学校作业小组出去拍作业,最后合伙在网咖剪完整个作品上交,凌晨一点才刚回家。
她到家以后,家里只有壁灯开着,想必景淮已经睡了。
岑芙想了想,这人应该也不是有闲心跨年的人。
她洗漱完倒头就睡,一睡就是元旦这天的上午十点。
熬夜在外面吹风拍摄有些着凉,直到睡醒了岑芙依旧感觉头脑晕乎乎的,不太清醒。
牙膏的薄荷清凉些许为她夺回神志,岑芙拉开卧室门一出去,抬眼,瞬间清醒了。
就在她推门的瞬间,许砚谈恰好从他卧室出来,上身光着。
一楼对比一楼有一小块的镂空设计,对应着一楼的客厅位置,于是整片阳光就可以借着一一楼镂空的这段空间撒到一楼走廊。
十点接近正午的光正是充足,将他上身每一段肌肉轮廓都描绘得清晰漂亮。
他像是刚洗完澡,略短的黑色寸头还湿着,下身穿着灰色长裤,两条裤带随意垂着。
整个上半身的肌肉走向比例仿佛是神的雕刻作品。
一滴水顺着他的锁骨向下。
岑芙的视线就跟着这滴水,往下滑。
从饱满的胸肌往下,到起伏有致的腹肌,两侧的鲨鱼线顺着向下滑到灰色长裤的领域,藏匿的男性荷尔蒙仿佛是世界上最无解的春药。
即使是世间再娇贵的花,在遇到自带诱引力的帝王蜂时,都会克制不住地想要敞开蕊心等待撷取。
许砚谈眼见着懵懂的小姑娘盯着自己的身体发呆,眼神惊讶又涣散,不躲反乐。
他双手揣进灰裤子的兜里,然后直接后退一步背靠墙壁,懒散站着,大喇喇地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体坦然展示给她。
灼灼的眼神享受着她观摩自己身体的表情。
岑芙也并非衣冠整齐,珊瑚绒的薄睡衣因为睡觉有些发皱,上衣第一颗纽扣乱开了,小巧又漂亮的锁骨在阳光下滑落沟壑。
她单纯又直白的打量,配着几缕无意散乱在白颈边的软发,勾动了许砚谈骨子里一串无名的火。
这一场巧合撞上的彼此打量。
究竟谁才是早餐前最蛊人的诱药。
没有答案。
“还行么,我这身子。”
他勾扯唇线,嗓音沙哑。
岑芙被他的嗓音瞬间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对着他的身材呆了神,她瞬间臊红了一张脸。
岑芙赶紧低下头,扯着初醒的嗓音控诉“你你在家为什么不穿衣服”
许砚谈没羞没臊地直起身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不懂避嫌,慢悠悠说“衣服洗了,楼下呢。”
说什么骗傻子的话呢
岑芙心里骂他。
一柜子的衣服不穿偏要穿楼下晾干的
岑芙抬起手遮住脸,率先往楼下走,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许砚谈,你你自重一点吧”
恨不得说你穿件衣服吧你
许砚谈拧了拧眉,着她下楼,低头瞥了一眼自己上半身。
在她眼里
他已经黔驴技穷到需要月兑衣服求的地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