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准许和计划,也更刺激了他,于是每一夜都格外漫长。
但是岑芙因为二十岁那几年过得太辛苦,伤了身体根基,不易受孕,所以孩子要得也不容易。
好在许砚谈的基因过于强悍,岑芙在计划的年份成功怀孕。
像云迹骆杭家的小男孩一样,泥泥在整个孕期表现得非常乖巧,甚至前三个月岑芙都没有受太多罪,这样的情况每次产检都被其他孕妇羡慕。
岑芙那时候就觉得,一定是她半辈子积德行善,连肚子里的小宝贝都是个会心疼她的。
顺产的过程虽然也有必经的疼痛,但是泥泥出来的很快,这过程没有很漫长。
但是有件事,岑芙一直不太确定,也不敢问。
她生产那天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好像见了许砚谈一闪而过的眼泪。
反正,他的眼角有些红。
她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哭了,估计问了也会被他否认。
她唯独清楚的,是他坐在病床边握着自己手时,那青筋迭起的手背。
岑芙当时迷糊着还想啊,她男人,连心疼老婆的时候,都这么性感。
就如云迹生孩子那天她所说的,因为她足够他,也足够想在这个时候成为一位母亲。
所以疼这一回,她觉得也没什么。
生了孩子以后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家人们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岑芙睡着,想到这些,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许砚谈承诺她的都一一实现,果然,在于他结成新家庭之后的每一天,过得都好幸福。
下了飞机,一家三口开着租来的车子先去了墓园。
车载连接蓝牙,岑芙习惯性地在车里播放周董的歌单,毕竟是他们俩都喜欢的歌手。
恰好轮到了白色风车,轻鼓点陪伴着弦乐,在车里立体音响播放着前奏。
泥泥坐在儿童座椅里,听见这熟悉的旋律,挥舞着小胳膊,弯着那双小眼睛“啊,啊啊”
的叫。
因为泥泥最喜欢这首歌。
岑芙抱着泥泥一节节踏上台阶,不知怎的,明明是在这样的场合,女儿却格外亢奋,一路上跟春游似的左顾右盼,啊啊的碎碎念。
“宝贝,这儿是墓地,保持安静。”
她无奈,实在拿宝贝没办法。
泥泥不懂,扭过头向提着贡品的爸爸,眼睛眨巴眨巴的。
许砚谈偏头瞧她,然后腾出手,伸出食指在唇边,勾着唇“嘘。”
到了岑康发的墓前,岑芙和许砚谈一个清扫,一个把买的东西摆上。
泥泥就站在爸妈身边,抓着自己小裙子左顾右盼。
“爸,孩子之前太小不能出来,这回带过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