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停好车,小叭就从后车座掏出了一箱烟花。
我一见便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作死,居然敢在车里放这么多了易燃易爆物品。”
小叭耸了下肩笑道:“放心啦,都是在正规商店里买的。
过年没有火,来年怎么红红火火。”
说完招呼着木头下车搬箱子。
我靠在车身上,看着他俩忙活的身影有点好笑,还是忍不住损了小叭一句:“过年有火,来年天天上火。”
小叭和木头都没理我,搬着东西向沙滩走去,我恹恹地赶紧跟上:“你们两个醉鬼要不要我帮忙?”
那两货跟点着了的窜天猴似的大叫着跑了起来。
我跟在后面追追打打,笑着叫着,硬是把一千多人民币给烧没了。
火光散去,我们瘫在冰冷的沙滩上,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像极了我们的疑问,既没有答案,也没有明确的指向,我们享受了一会安静,很快我还是忍不住破坏气氛的说:“今晚什么收获都没有,而且不可能再有机会趁其不备了!”
“也不是一无所获,刚叔知道仞利天,我敢肯定。”
木头的声音带着些鼻音。
我们两个在这里开诚布公的聊刚叔,小叭一定很难受吧,毕竟那是他亲爹。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小叭,他跟我一样双手撑在脑后,闭着双眼。
我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其实……那个纹身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纹身所属的组织是干什么的呢!
木头妈也有一个,你不必……”
小叭突然转身面向着我,头枕在了我的胳膊肘上,这个距离有点近,让我不自在。
“我能理解,哥是不打算将自己的猜忌告诉我。
但是你能保证将最终得到的结果告诉我吗?”
“当然!
不论是好是坏我都会告诉你!”
身边的木头也轻轻嗯了一声。
友谊真是件奇特的东西,小叭与木头才认识了几天,他们两个虽然还没到交心交肺的地步,可他们之间的默契就像是亲兄弟。
小叭听了点了一下头,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小叭头枕着我的胳膊,让我整条手臂开始发麻,我动了动手臂骂道:“你干嘛枕着我啊,手都麻了。”
小叭有点死皮赖脸又向我靠了靠:“我那不是怕头发进沙子嘛!
再说天怪冷的,靠在一起多暖和。”
“照你这么说,我的头发就不会进沙子了?”
正说着木头也凑了过来,把他的手臂放在了我的脑袋下,还看着我笑了笑。
我靠!
太诡异了,今天的木头太烟火味,真让人受不了。
河水涌动,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这有规律的声音听久了让人昏昏欲睡。
冷风带来了河水独有的腥气与潮气,卷着沙粒,扬起又落下,犹犹豫豫好像故意放轻所有声响,不想打搅这难得的宁静,沙滩上又来了一群年轻人,有男有女,远远就听到嬉闹之声。
我抬了一下手臂道:“回去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
行李还没收拾呢!”
();() 小叭听到赶紧坐了起来:“走吧!
我们三个男人依偎在一起,让人看到会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