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叭自然能感到我的情绪不对,顿了一下,还是收手揽过我的肩膀把我向他身边拉了拉:“我们在休息站的时候,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最快,单宇见到我出来,慌慌张张把后背箱的门关上了。
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在找充电器。”
“那很正常啊……”
我急不可耐地为单宇解释。
小叭摇了摇头接着道:“开始我也认为没什么,后来不是由你来驾驶吗,我就坐在单宇的旁边,虽然见到了她找的充电器,可是,后来我发现她的手机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
我的心抖了一下,但是仍然倔强地解释道:“有备无患嘛!”
小叭翻着白眼瞥了一下嘴,继续道:“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在下一个休息站的时候,没有从卫生间直接走出来,而是躲在洗手台后面。
单宇果然又在翻包包!”
我一把甩开小叭搭在我肩头的手臂,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那又怎样!
还不给人找东西了吗?”
木头见到我们争吵,转过身来皱眉瞪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寒夜里的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看?”
木头扭过头准备上车,低沉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你现在头脑发热!
我不想与你争吵!”
();() 我一下瞥见了木头背后那个从不离身的黑色背包,拉住了木头,小声问道:“难道她在找装人头的背包?为什么?”
木头停下脚步,借着车尾红色的灯光望着我,微微翘了下嘴角轻声道:“玉锁!”
是的,我对单宇说过玉锁跟人头撞在一起,可是她为什么非要看玉锁呢?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下槐树洞,那时不就能见到了吗?
小叭一巴掌呼在了我脑后勺道:“不愧是我哥,我还以为你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呢!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我马上挥手还了他一记,骂道:“没大没小,跟谁动手动脚呢!”
木头轻声道:“别闹了,快上车,冷死了!”
我有些迟疑的挪动了下步子,木头看见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衣袖:“没必要揭穿,再往下探探。”
他果然看穿了我,我看着地面点了点头。
单宇看见我上了驾驶位,有点发愣,她正在后排用电水壶烧开水,我望着那活跃的水蒸气,开始在心里为她辩解,也许是小叭和木头紧张过度了,单宇就是在找热水壶而已。
手里握着单宇递过来的开水,珍贵的温暖渗透着指尖,有一种酥麻不真实的感觉。
木头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打开收音机希望能够得到最新的天气预报。
雪花落下的频率逐渐稀松,我觉得到了可以重新启程的时间,小叭嚷着要安装防滑链,虽然我还没感觉到这种东西的必要性,但还是听从了大家的意见,几人合力,顺利装上了那陌生的物品。
马路上的积雪没过了脚面,我们的车为它添上了第一道划痕。
没有二百五会在过年时间在马路上游荡,除了我们。
我第一次开这样的长途,也是第一次应付满是积雪的路面,远光灯打在积雪上,反射回来的赤白光线刺得我眼睛发疼发痒,小叭他们也都没遇见过这样的情景,紧张的气氛在空气凝聚形成看不见的压力,我肩负着一车人的性命,手心紧张的开始出汗,握着方向盘有点打滑。
车子始终保持行驶,每当我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开始疑惑,导航便不停地提醒我们行驶在正确的主干道上。
“有辆车在跟着我们!”
木头望着倒后镜轻轻提醒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