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郦公府的郦三叔,还有户部程尚给做了个见证,与岳父定了盟约。
这离下科春闱还有四年,我就先回来念考功名。
我同岳父说了,考进士算什么,下科我一准儿能中状元”
饶是方阁老见多识广,都多了秦凤仪一眼,确定了秦凤仪不是在说笑,方阁老也是开了眼界。
这口气,便是当年状元出身的方阁老在未中状元前也不敢有此大话啊
方悦更觉不可思议,秦凤仪已开始与方家祖孙说自己的计划,“我在船上就开始背了,明年先考秀才。
方爷爷,你觉着,我这规划成不”
方阁老点头,“成。”
“我有事想求方爷爷。”
秦凤仪先发表了自己在科举上的理想,方笑嘻嘻地引入正题。
方阁老不问也知秦凤仪所为何来了,方阁老道,“这科举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啊。”
“科举那得我自己来。
我过来,是有别事想求。
在京城,那边的老太太、我大舅兄、阿镜,都想我去国子监,我不想沾岳家的光,以免被岳父瞧不起。
我在京城就想好了,这扬州城,没有比方爷爷你更有学问的你要觉着我还成,能不能收我做弟子”
方家祖孙真是见识到了,秦凤仪这种说考状元如探囊取物的已是世间少有,便是人家大才子,说到春闱也得谦逊一二呢。
秦凤仪不一样,自己屁个学问没有,偏生口气大过天,难为人家秦凤仪还不是吹牛,人家是真正认为,下科状元非他莫属了。
再者,秦凤仪这直咧咧的说出拜师的事,方悦都有些不明白秦凤仪的大脑构造了,这小子是正常人不他家与秦凤仪有所来往,全是因李家兄妹而起。
说来,方秦两家并无交情,就是当年李钊拜师,也没有秦凤仪这样直接就说的啊秦凤凰,你这脸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在方悦来,祖父必不能应的。
不过,方阁老并没有直接拒绝,思量一二,道,“我收徒弟,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从不收白身弟子,起码得是个秀才,这才成。”
秦凤仪笑,“方爷爷,我发现你们在京城做过大官的人,做事都喜欢设个门槛。
那也成。
方爷爷,我从此要发奋了,现在咱们虽不是师徒,可我大舅兄是你弟子,咱们也不是外人,是不是我要是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能来请教你不”
秦凤仪这以退为进的把戏,方阁老只是淡淡一笑,“自然是可以的。”
秦凤仪并未强求拜师之事,他放下礼物就要告辞,方阁老道,“你这老远回来,特意过来我,留下吃午饭,也与我说一说如今京城风物。”
“好。”
尽管拜师的事没成,秦凤仪依旧是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脸上未有丝毫沮丧,他说起京城之事,更是眉飞色舞,引人入胜,“说来,京城真是好地方,以往我还觉着,这世间再没有比咱们扬州城更好的地方了。
结果,我一去京城就发现,唉呀,真不愧是天子脚子就那气派,便是咱们扬州城比不了的。
就是一样,京城人吃东西的口味与咱们真是不一样。
不过,京城馆子多呀,天南海北的吃食都有。
但是,淮扬菜还是咱们扬州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