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若在,此刻他定会亲自来的。
银珠细细打量了娇娇一番,只见小姑娘站在竹窗前,明眸皓齿,玉颊樱唇,好生亮眼。
她心中算了算,推测娇娇今年不过近九龄,不免暗暗心惊,想来过不了几年,眼前的乔小姐便是一绝色佳人了。
“乔小姐,妾身可否与您单独细谈?”
银珠瞥了眼一旁的大莲与乔廿七,温声说道。
娇娇点了点头,大莲与乔廿七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娇娇入坐了,银珠却只站着。
娇娇请她坐下,银珠却福身朝娇娇郑重行了一礼。
“这是何意?”
娇娇起身来扶,银珠却退后两步,再拜。
“乔小姐,公子虽不曾细说,但妾身心知,乔小姐对我们主仆二人恩重如山。”
“此茶馆取名一蓑烟雨,正是公子的意思,公子有言,若乔小姐经过此处,听得此名,定会前来相见。”
娇娇见银珠坚持,便不再上前,而是缓缓坐下了。
“他去哪儿了?”
娇娇温声问道。
银珠终于起身,却始终站在一旁,闻言回道:“茶馆建成后,公子不曾久居,或者说近四年来,公子几乎都在外头。”
“妾身也不知公子去了哪里,何时会归来,有时数月,有时半年,最长的一次是十个月。”
“公子回来时,偶尔风尘仆仆,偶尔闲适自在,偶尔也会带回一身的伤。”
“此次出去,也有近四个月了。”
银珠慢慢说着,面上满是感慨,提及沈元白带着伤的时候,眉头微微蹙起。
娇娇闻言面上有了了然之色。
方才见沈元白不曾现身时,她便有所猜测了。
原来,他选了这样的活法啊
银珠说完后看向娇娇,见她嘴角扬起,似乎并不意外。
这时候,银珠的脑海中不免回想起了当初和沈元白的对话。
“公子,若乔小姐来了,您又不在,银珠该如何说?”
“实话实说。”
“若乔小姐问起,公子您为何——行走四处呢?”
“她不会问的。”
“她都懂。”
原来,乔小姐真的懂公子。
银珠心中慨叹,不知乔小姐与公子年岁差了那般多,怎的就成了最知公子的人。
这时候,娇娇忽而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如此良辰,莫要辜负了眼前的好风光,银珠姑娘可否给我来壶上好的茶?”
银珠先是一愣,随即也展露笑颜,恭敬说道:“恰有一茶,只给稀客。
妾身亲自为乔小姐烹茶可好?”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