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啊,你一去边塞便是近十年,这些年,辛苦你了。”
送走忘玄之后,老太太举办了一场接风宴,不过只有两府的老爷、正妻侧室才能够上桌。
“为国戍边,文山不敢言苦。”
赵文山抱拳道。
“哈哈哈,听闻文山跟随陈将军,千骑破了北荒的万军,朝堂之上,谁不称赞?”
许政笑着道。
赵文山摇了摇头:“这一切皆是陈将军的功劳,当时我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
“文山谦虚了。”
秦如海敬了赵文山一杯酒,“今日文山回都,刚好兵部侍郎之职有空缺”
赵文山打断道:“姐夫,天子任命,我等岂能揣测,文山听天子调度便是。”
“不要。”
许雪诺哼唧道。
“行了行了,你以后可是大剑仙,而且你哥哥得不到爵位,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哥哥不争气。”
许铭宽慰道。
“你”
许雪诺眼角泛着泪珠,又想要哭了。
看着赵文山认真的模样,许政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老太太点了点头:“文山你直说便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说的?”
“望当年许国公秦国公两位跟随先帝,征战四方,建立武国,我武国以武立国,家家户户男儿,有谁不能舞刀弄剑?
可若是老太后哪天登仙而去,许秦两府该何去何从?”
老太太眉头蹙起:“文山伱的意思是?”
许铭打算偷偷往回跑,但是许雪诺回头看了一眼。
一般趁着自己娘亲睡觉的时候,许铭就会从晓春院门口往外跑大概五百米,然后跑回来,不停地来回跑。
赵文山眉头微微皱起,想了一想,然后站起身,对着老太太作揖一礼:“老太太,有一句话,文山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然有关系。”
许雪诺抹了抹眼睛,“如果我很厉害的话,哥哥就能得到爵位,娘亲就会喜欢我了,现在哥哥不喜欢我,娘亲也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
“鹅(哦。
)”
天玄鹅叫了一声,然后跑到自己窝里趴下。
许铭往着院子外跑去。
许雪诺红着鼻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且当年许国公与秦国公戎马一生,打下的这一片富贵,不就是为了后代吗?
许铭把身上的天玄鹅给赶走,站起身拍了拍风雪。
赵文山深呼吸一口气:“如今武国四面树敌,内忧外患,陛下有心变革,此乃用人之际,我许秦两府子弟应该学文习武,为国分忧,而不是每天出入风流之所,纨绔无度。”
“哦。”
许铭也不管她了,打算继续往回跑。